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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短暂寒暄,末了,元汀禾问道,“阿娘,师父呢?”
元夫人道,“你师父去了皇城布阵,仓度也在那儿。”
原是如此。
席承淮赶来时也听到这番话,拱手真切道,“劳烦散人了。”
元夫人笑道,“无碍,降妖伏魔本是道家人本职所在,说不上劳烦,能帮得上忙便好。”
说来也是凑巧,从观里返京,本需半个月的路程,只是没多日前,她们正好分别接下委托,那处至长安城不过五六日的脚程,否则元汀禾递信回观,再由观里遣人转告,势必来不及。
这一切都太凑巧了。
正待再说什么,这时,门口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不知是谁家的仆从,泪痕满面,惶恐哭喊道,“救命啊!仙人道长,求你们快去瞧瞧我家郎君吧,他从方才便一直往外吐血,这会儿浑身还冒着黑烟!”
怎么回事!
席承淮立即动身,跟着那仆从到山庙后院,也就是众人栖身之处。
元汀禾想了想,也起身跟了过去。
一进院门口,便见四周围了些人,但更多的是缩在后头,正中央摆了一草垫子,上头躺着一人,旁边还趴着几人。
席承淮快步上前,低头一看,那紧闭着双眼,嘴唇乌青,印堂发黑的郎君正是先前见过的,工部侍郎家的那位小郎君,曾蒙。
许是先前犯了邪,此次祈福便要亲自来一趟,祛祛厄,即使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也硬撑着出了门。
席承淮伸手在他鼻间探了探,呼吸微弱,却十分急促,再看面色,显然是叫邪气冲了体。
此下症状更是刚叫邪气攻心不久,也就是说,曾蒙是在来到山庙以后中的邪!
可他来时便已经与元汀禾细细探查过,庙内并无丝毫妖气,之后更是用各类法器,同阿渺他们再次探查过,根本没有异常。
既已如此,那妖邪难不成真是从他眼皮子地下钻进来了?
不对,这不可能。
忽然,席承淮想起庙外的那些煞气阵,虽不至于丧命,但被攻入体内,也能叫人好一阵折磨。
一开始便吩咐过,绝不能擅自离庙,有什么事就派人来告知他,否则可能会招来藏在暗处的邪祟。
曾蒙定是不听指挥,偷偷跑了出去,这才会被煞气冲体!
想到这儿,席承淮眸中乍然如坠冰窖,寒声道,“说清楚,你家主子是何时跑出去的!胆敢有半句虚言,我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