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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周斯行身上的伤与妖气无关,叫元汀禾进去显然不是为此。
他略一侧首,看向屋内,虽然什么也瞧不见,但——他想,真正要让元汀禾进去的,恐怕不是张奉御,而是周斯行。
。。。。。。
屋内还有未曾散去的血气,夹杂着一股药草味儿。
随着张奉御入内,元汀禾一眼便看见了木塌上躺着的人,手边摆着一冒着缕缕白烟的炉子。
张奉御朝她道,“元道长,在下先出去了。”
元汀禾颔首道,“多谢奉御。”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又重新关上。
元汀禾坐在塌前,看着周斯行缓慢地睁开眼睛,无神的瞳孔很快聚焦,视线跟着落在她的身上。
“周公子,如何了?”元汀禾细声问。
他缓慢地摇摇头,然后说,“元道长,那东西没有伤到你吧。。。”
其实那东西猛冲过来的那一下,元汀禾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虽然四肢无法移动,但天机绫已经锢住那东西的双手,发了狠,所以它那一击是根本使不得全力的。
袖箭也蓄势待发,分别刺向那东西,和元汀禾的几个穴位,那些穴位虽不能叫她当即活动自如,可却能叫她双膝弯曲,身子就地一滚,躲过那下冲击。
可周斯行问,她就回答,语气认真。
“嗯,多亏周公子你,否则单凭我自己,一定躲不过去的。”
周斯行于是就笑了,带着释然,双目重新闭上。
过了一会儿,又攒了些力气,他再次开口,声音微弱,但足以听清。
“元道长,很多年以前,我曾去过玉至观。”
周斯行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有些断断续续的。
“那是我第一次去。”
元汀禾闻言一怔,不日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张脸似乎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果然,周斯行不止去过玉至观一次,甚至,他们曾见过面。
“元道长,不必觉得愧疚。”周斯行忽然笑了笑,又咳了两下,这才继续往下说。
“元道长也曾救过我一命。”
那时他只有七八岁,在边境的日子算不得差,但这个年纪的孩童哪能不知被圣上亲自驱赶意味着什么。
所以,周斯行自小便总低着头,生性淡漠,别的孩子也不愿同他交往。
也正是因此,遇上一帮同龄人的盛情邀请时,才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