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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血流得一道一道,她也满不在乎。
花猴心说,完了,这个也疯了。
有之前被陈琮揍的经历,他怕自己又要无辜挨打,不敢离肖芥子太近,先去看那堵墙,脱口说了句:“这应该是地震的时候,碎石堵死的,砸是砸不开的,要清理一阵子。”
这墙就是当初姜红烛逃离山肠被堵的地方,那时候陈天海为了把它挖通,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离开魇山的时候,他听说地震把魇神庙的门震塌了,担心石虫子会因此逸出、在山肠里乱窜,所以又把这儿恢复了,还于松垮处抹了点水泥、加固了一道。
肖芥子闻言回头,先看到神棍,抬手就去揪他的衣领,神棍还以为她要大打出手,吓得头皮发麻,花猴猝不及防,也变了脸色。
哪知她把神棍往墙前一推:“赶紧,挖开它!”
只是要挖墙吗?神棍心念一动:肖芥子的疯法,跟陈琮好像不一样。
揪完了神棍,肖芥子又支使花猴:“你,也过来帮忙,快!”
花猴莫名其妙,但不把这儿清理出来就去不了魇神庙,是以虽然不情不愿,但也认真拿刀又碰又敲、试图找出拆墙的入手处。
肖芥子也没闲着,她手指纤长,手掌也瘦薄,更容易伸进石头与石头的接缝处,所以一直在上下摸索,想先拆拔出一块来。
神棍一边磨洋工,一边偷眼打量肖芥子,冷不丁说了句:“小结子啊,陈琮受伤了,伤口哗哗流血,你不去看看他吗?”
肖芥子愣了一下,面上有瞬间的恍惚,似乎是在回想“陈琮是谁”,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气,冷冰冰说了句:“一个大男人,流点血、受点伤怕什么,养一养就好了,又不会死。”
神棍:“……”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话会不会冷酷了些?
不过,她自己肩膀流着血都在拆墙,好像确实也不把受伤当回事。
神棍想了想,又试探着问她:“小结子,这墙不好挖啊,要不我们出去多叫点人、搞点装备来?”
肖芥子一口回绝:“不行,来不及了!”
她回头看向来路,恨恨说了句:“老东西,连番失手,狗急跳墙了要!”
花猴听得云里雾中,细想想,止不住心头发瘆,偷偷拿胳膊碰了碰神棍:“沈先生,我怎么觉得她……又是她、又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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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琮倚坐在山壁边,将头灯的光调到最小,放在手边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