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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你说什么?”
神棍一张脸涨得青紫,双眼翻白,真是就差吐舌头了。
花猴大惊失色,冲上来用力去掰肖芥子的手。
哪知她的手就像钢钳一般、牢牢嵌进神棍的颈肉里,看这架势,除非去砍,掰是掰不开的。
花猴怒吼:“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晓川把“点香”的矿粉倒在掌心,拿手指搅合了会,刚填得指甲缝里都是,没想到想要的“混乱”就这么送上门来了。廖扬兴奋地满脸放光,抬脚就往那头走、同时伸手去拔插在腰后的匕首。
就在这时候,有人大吼了句:“肖结夏!”
几人一愣,不觉同时转头去看。
肖芥子也觉得这声音耳熟,略略转头。花猴眼见神棍都快被扼得没气了,急得魂都要飞了,心一横,不管不顾,向着她受伤的肩膀就来了一下。
她到底还是知道疼的,眉头拧了一下,手终于松了,花猴急冲过去,扶着软瘫下的神棍坐倒在地,赶紧帮他捋背顺气。
肖芥子虽然松了手,胳膊仍保持着往前伸抓的僵直状态。
陈琮拄着木棍,一步一挪地过来,手臂一直发颤,他刚走得太急了,又大吼了那一下,此时胸腔里翻江倒海的,一时火烫一时冰凉。
他说:“你怎么回事,肖小月,肖芥子,肖结夏!”
肖芥子盯着他看,眼睛里蓄着刚刚疼出的眼泪,三个名字都好熟悉,眼前这个人更熟悉。
“我问你啊,鹭鸟飞,打什么字?”
“蒜头几个,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刚刚是要把人掐死吗?那是你的朋友,你不记得了吗?”
陈琮喘着粗气挪到她跟前,他眼圈泛红,唇角边有溢出的血丝,他不知道那是血,只知道那里异样,伸手狠狠抹了,又一把把肖芥子伸着的手臂打下去。
肖芥子看自己的手臂,真像个机械的,啪一下就下来了。
“你还记得我吗,看看你戴的链子,想想我是谁!你要这样,咱们的契约不作数了,我都不认识你,我不当你的死亡联系了。”
肖芥子不说话,伸手往脖子上摸,是有一根链子,慢慢拖着拽出来,底下有一块手凿的银牌。
她手指摩挲着那块银牌,看到半躺在脚边,眼神呆滞,长一下短一下倒气的神棍,又抬起头,看到陈琮胸口包扎的地方也开始洇血了,血量很小,一点点、很平静地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