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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目张胆的碰瓷,还主动欠下一顿饭。
沈暮完全笑开,轻笑间尚有一丝鼻音残留。
她翘着唇找茬:都说我不小了,这样让我感觉你是叔叔辈的。
Hygge顺理成章:也不是不可以。
沈暮意识到他在占便宜:少来。
夏夜的晚风拂过脸颊,温温的。
沈暮倚在阳台的扶栏边。
这个世界上,眼睛里的泪和笑是骗不了人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喜欢、也根本不适合演每天情绪稳定的成年人。
而让她最自然舒服的状态,是和Hygge聊天时那样,没有压力,没有顾忌,可以随时遵从自己的意愿。
但现实中的她是十足的社交内向人格。
这大概也是她内心排斥交际,却愿意和他维持四年联系的原因之一。
沈暮轻呼一口气,心情舒畅了许多。
月光轻轻柔柔照着她珍珠白的脸蛋,披散的长发干净清爽。
她决定先好好把时差倒过来。
所以跟Hygge说了晚安。
但她忘了,自己只说过快回国,已经在国内的事根本还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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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五。
临近中午沈暮才悠悠转醒。
昨晚她在床上辗转很久终于睡着,虽说今天起得晚了些,至少倒时差初见成效。
沈暮没有去找喻涵吃午饭。
她在房间支开画架,准备齐全工具。
自从完成东艺展上那副水墨油画后,到现在沈暮已有近半月没好好坐下来动画笔了。
绘画是容易手生的一件事,她认为自己必须要再精进,但受心境所束,沈暮此刻无法沉心静气地去创作出她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是简单的一笔勾线,都不能让自己满意。
没一会儿,纸篓里就多了不少废稿。
沈暮再一次顿住画笔,迟迟难再落下。
僵持半晌后,她泄气地叹息一声,又取下画布揉成团丢进了纸篓。
沈暮茫然地看着空白的新画布。
突然想到Hygge对她说的话。
他说要尝试新生活,不能再为过去掉眼泪。
静静沉思良久,沈暮放下画笔,起身打开窗户,曲腿坐在窗边靠椅里。
她需要将心态调节过来,否则根本画不出任何。
沈暮准备找她的特效药寻求创作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