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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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不太好,不适合长途跋涉。好在那儿离这里不远。”
“阿凌和阿渺都很关心你,前几日都愁眉苦脸的,时不时就进来看一眼。所以,好好休息吧,不用想这么多。”
说着,便要错开她,走出房门外。
“谢谢你们。”
席承淮脚步一顿,侧首看过来。
元汀禾也看着他,衷心而诚挚,“我几乎不会把谁真正划到‘朋友’这个范畴里。但是你、阿渺还有阿凌,已经是我非常看重的朋友了。”
席承淮看着她,没回答,此刻他应该说的,是“不客气”、“应该的”,诸如此类。
但是说不出口,因为某些字眼,心里总觉得烦闷不已,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只匆匆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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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微风吹拂,远处河面涟漪不止。
树林间漱漱声不断,风总一阵又一阵地刮着。
今夜,瓦顶上只歪歪地仰躺着一个年轻俊俏的郎君,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抬起伸前,遮住视线里一半的月光。
席承淮看着皎洁的月亮,想到了那夜,他终于在无数次奔波中,在一个巨大的坑边上,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女孩。
那天晚上,月色也是这样朦胧。
然而,巨坑中碎石无数,坑坑洼洼,边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着的是素裳,于是满身的鲜血变得更加晃眼。
席承淮只记得自己当时呼吸放的极轻,然后俯下身去,探手,放到鼻下。
在感知到微弱的气息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或者说,是他一团乱的脑子终于稍稍平复。
那一刻产生的种种,席承淮起初认定,那是担心、忧虑。
可现在看来,那原来是害怕、恐惧。
今日晨时,在那道纤瘦的身子撞到自己怀里时,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然后是下意识地担心。阿渺说还得再躺两日,他就想,就这么下了塌会不会有影响?外头日光正盛,他偏过身子去挡,因为觉着在屋里躺了这么久,可能会不适应阳光。
他以前有这样过吗?好像有,好像没有,他不知道。
席承淮好像陷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想不明白就偏要继续拗,发散思维、做出各种假设,不达目的不罢休。
夜空中,月朗星稀,耳边是时不时传来的,林子里枝叶刮响的动静。
于是,长安城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