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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我也一样难过,哪怕出再多钱,从国外请医生给他治都行!你要是想肝移植,我们可以等合适的肝源!但我绝对不同意,你为此抛弃我们的孩子!”任临树从未有过这样愤怒的语气和她吼道。
“我已经决定了!胎儿还不是独立的生命,但他的病情等不了肝源了。如果孩子月份大点,我还可以再等一下,提前剖腹,现在月份太小了……”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孩子谁都不许动,我决不允许你冒着生命危险以我孩子为代价去救一个对社会无益、还抛弃你的人!你要是敢打孩子的主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他表明立场,绝不退步。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他。对,他是个恶人,我也恨她,我的母亲,还有周深信对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可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他死吗?”
“不是在想办法救他吗?要是你配型不符呢?还不是要找别的办法!”
“问题是配型完全符合!”她痛苦地抱住头,蹲在地上。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和你就完了!”他说完,摔门而出。
那是任临树唯一的一晚彻夜未归。
她也通宵未合眼,已能强烈地感觉到腹中胎儿用力的胎动,他是在踢打妈妈,责怪妈妈不要他了吗?
第二天一早,医院打来电话,说叶庄严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她赶紧出门找,奔波一天,找寻未果,又发动阿姜在各个媒体平台的进行寻人启事,再跑去派出所报警。直到夜里十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没吃饭也没喝水。
他冷着脸,坐在客厅里,见她回来了,起身往厨房走,说:“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你站住!”她叫住他,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是你让他走的吧?”
“他有知情权,我不过是问他以自己的亲外孙为代价来得到女儿的肝!”他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你这么做,无疑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她痛苦不堪。
“那我也不能失去我的孩子!”他不相让步。
“我们还没结婚,你凭什么说孩子是你的,我有完全的自主权!”
“好——叶余生,话说得如此决裂的人是你,你真残忍。”
“那你走啊!”她指着门,喊道。
他并没有走,还是在厨房里,下了一碗青菜鸡蛋面端给她。然后拿着枕头和被子,睡在了沙发上。他们之间,产生了间隙。可彼此似乎都没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