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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迪恩每次看到年轻的女继承人,都会觉得她像大海:表面上惊心动魄,美丽得令人窒息,深藏着未知的深邃。
然而,每当她开口说话,吉迪恩听着那些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荒谬言论——无论是在餐桌上,在客厅里,还是在富人和名人云集的大厅里——他都会再次意识到外表是多么具有欺骗性。
露娜·温特斯没有隐藏的深度,只有表面,表面,还是表面。今晚再次提醒了他这一点。
“喂?吉迪恩?”哈罗在她面前晃了晃褐色的手指,“我说:你想喝什么?我请你。”
乌鸦巢喧闹的声音扑面而来。松木桌子在他的手肘下黏糊糊的,空气中弥漫着酸啤酒的味道。
吉迪恩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哈罗不满地发出啧啧声,她把头转向酒吧,吉迪恩努力不去盯着她左耳应该在的位置看。她把那一侧的头发几乎剪到头皮,那里像黑绒毛一样闪闪发亮。仿佛她以这种毁容为荣,想要展示出来。
他猜她和他差不多年纪,但他不确定,也从未问过她是怎么失去耳朵的。在革命之前,一个巫婆家族将哈罗当作契约奴隶。吉迪恩可以拼凑出剩下的故事。
他们刚巧在最后几批客人离开的时候抢到了这张桌子。哈罗拒绝在吧台点餐,担心她离开的时候有人会抢走她的凳子。所以,当她向酒保大声喊出要求时,吉迪恩的思绪又回到了露娜身上。
他无法理解她今晚突然出现在阳台上。五年来,她和他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突然间,她就…邀请他去她家?为什么?
他试图摆脱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摆脱歌剧包厢里她坐在他身旁的记忆。她草莓金色的头发比平时乱一点,时尚的长袍衬托着她优雅的锁骨。铁锈色的布料与她灰色的眼睛和苍白的肤色形成对比,将他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比他自己承认的要多得多。
她可能是歌剧院里最肤浅的女孩,但他也不能否认她是最漂亮的女孩。
“浪费了一张漂亮的脸”,他对自己说。
一个更好的人会因为侮辱她而感到内疚。吉迪恩没有。他希望他已经把自己的感受表达清楚了,这样她以后就会避开他。事实上,他认为他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几年前,就已经把他的感受表达清楚了。
他经常观察着他弟弟看她的方式,注意到他的声音在她名字上软化下来,虽然他不知道亚历克斯除了她明显的优点之外还看到了什么——这不足以让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