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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几个护士从病房里出去以后，乔曦才整理好心情再进病房。
哪怕这段时间她在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准备，可每次亲眼看到外公这模样以后，那些搭建好的心理防线，都会忍不住再一次坍塌。
乔曦给外公按摩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指甲长长了，只能拿指甲刀给外公修剪指甲。
她看着外公的手，那双曾经抱过她、给她梳过头发、教她写字的手，如今干枯僵硬的如同一截枯枝。
乔曦给外公剪着指甲，视线却突然模糊起来。
何成的训斥，陆沢的羞辱，她都能忍住。
可是看着外公这已经瘦的皮包骨，上面却还打着点滴的手，乔曦却再绷不住心里的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就偏偏是她呢？
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外公的手背上，老人家似乎有感应，看着乔曦，努力的说道：“曦……曦。”
他说完还想抬手去替乔曦擦眼泪，只是却怎么也抬不动。
最后只能不停的重复着乔曦的名字。
乔曦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可她现在却真的没办法再稳住心里那股汹涌的酸涩感。
她也会累也会撑不住。
可她没办法。
她只能撑着，使劲撑着。
手指被人拉了下，乔曦感觉到外公在自己掌心慢慢的写着字。
对不起。
外公每喊一次曦曦，就在她掌心写一句对不起。
直到后面，护工提醒乔曦，外公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她才慢慢平稳住情绪。
只是外公仍旧拉着她的手不放。
等到安抚好外公，从医院出来已经晚上。
陆沢的电话恰好打过来，乔曦脚步微顿，她一接通就听见他冷淡的嗓音：“GT，自己过来。”
他说完就挂，完全不在乎乔曦的回答。
乔曦看着熄屏的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没什么情绪的开车去了GT酒吧。
GT是圈里一个少爷玩票开的，一楼大厅卡座吧台舞池热闹非凡。
二楼却是几个单独划出来的包厢，是专门给这些有钱人的少爷千金用的。
陆沢他们常在的那个包间，乔曦刚推门进去，正好就是有人在开香槟，喷出来的泡沫，刚好有几点飞溅到乔曦脸上。
包厢里灯光暗，她看不清陆沢在哪里，正准备退出去给他打电话，就看见整个包厢的灯一下子全打开，乔曦一下子不能适应这个光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