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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良平毕竟不能真的把儿子弄死,鸡巴惩罚过了,肛珠牵扯过了,肠子也灌过了,精液更射过了,下一步是什么,是爱吗?
折断玫瑰花之后,虔诚地向上帝忏悔罪行,就能够得到原谅吗?
谢良平给儿子盖好毛毯,似乎终于是明白了,谭马为什么自毁前程。
他的愤怒可以用权力和让一个普通人坠落千丈来表达,而谭马只是个小朋友,不谙世事,没被真心疼爱,他能做的反抗只有向圈养他的人唱一点反调,除此之外再也没了。
谢良平站在床边,夜色之中那张脸沉寂如湖,眉眼都是大理石那类的冷峻黑色。
是时候真的给这个孩子一点安全感了。他想,谭马长大了,不再是一个小推车挖土机玩具就能糊弄的小屁孩,他长成了一个青春期的小狮子,一头小野兽,最擅长用那双清纯的双眼向他阐述不高兴,尥蹶子撒欢成正比,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行为。
他毁了儿子对一个父亲最崇高的敬意与幻想,作为交换,谢良平慢慢折起袖子,决心用生涩到不会被人看出来画技的左手为儿子的高考重新作一幅画。
他已经没有重操旧业很久了,久到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上一次作画是几十年前的事。好似人越往上走,越能证明地位的本领就是摒弃这一身本事,成为评判他人的裁判。他在一副又一副画作之中发表看法,好中差,优均劣,一句话就是一个人风雨飘摇的一生,这样的顶层美协会长,审美艺术最高层的掌权人,有朝一日也要为了不听话闹别扭的小儿子重拾画笔,用生疏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