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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她们一同听学,全靠舅父心中念着旧情。据阿娘所说,若不是当初她昏了头,如今的二房夫人就该是她了。
这话兴许有夸大,薛鹂是不全信的,但舅父待她们又实在是分外关照,反倒让她有些担忧日后二夫人会不会为难阿娘。
次日,府里几位娘子相约一同出游踏春,本是没有要带上薛鹂的意思,姚灵慧却在二夫人面前提了一嘴,想让她跟着一同前去。魏蕴虽言语刻薄,却也不是蠢材,身上带二房嫡女的清傲,立刻便懂了姚灵慧攀龙附凤的念头,心下也有几分鄙弃薛鹂。
薛鹂正在房中练字,魏蕴的侍女便来传话,直言道:“娘子说了,若是表姑娘想要一同前去,大可以去找她,免得让夫人以为是娘子冷落了表姑娘。娘子也是为你着想,一同出游的都是郡主与周氏王氏的贵女,娘子去了若惹得她们不快,届时也难以收场。”
魏蕴这话说得已是克制,然而薛鹂听着还是觉得极为刺耳,就差没把“不配”二字打她脸上了。
薛鹂几乎不用问便知道是阿娘又说了些什么,平白给她惹了这样的羞辱来。虽心中恼火,她也还是要表面笑着,说道:“多谢姐姐,鹂娘知道的,若是母亲惹得姐姐不快,鹂娘替她和姐姐赔句不是……”
等侍女走了,薛鹂才狠狠地摔了笔,她僵站着平复了好一会儿,阴着脸去找姚灵慧。
走到路上的时候,几个家仆搬着一堆杂物迎面走来,薛鹂错开身让路,适逢有风吹过,箱子上的一沓纸吹散了几张,家仆一惊,身子下意识歪了歪,箱子便也跟着晃动,上面的东西哐当当地砸在地上。
前面的同伴抱怨了他几句,他无奈道:“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薛鹂蹲下去帮他捡起那些写了字文的纸页,纸上的字牵丝劲挺,行笔又如松下清风,看着很是熟悉。
不等她发问,家仆便说道:“娘子也认出来了,这是大公子的一些摘录,如今无用便叫我们拿去烧了。你若是想要便拿一张去,不打紧的。”
外面常有人买卖魏玠的亲笔,曾有贵女出价高达三百两,听着叫人好不唏嘘。薛鹂时常想,就算魏氏没落了,魏玠卖字都能支撑府中的开销。从前在吴郡有个喜爱她的郎君,听闻她在找大家的字帖练习,也送了她一张魏玠的亲笔。可惜她练了那样久,也仅仅能学到了七分形似。
“剩余的当真都要烧了?”薛鹂小声问完,家仆心虚地讪笑两声。
她立刻便懂了,知趣地不再问,剩下的应是要被他们拿去转卖,送她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