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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身,日后再无人知晓她薛鹂的行踪。
薛鹂越想心中越沮丧,直到魏玠将她按坐在桌案前。不知何时有人端来了一盆净水,魏玠便打湿了帕子替她擦净脸上的泪痕。
薛鹂闷不吭声的任由他动作,魏玠做完这一切,丢下帕子,拇指按在她的唇上,力道有些重,疼得薛鹂想要往后躲,却被他又扣住了脑袋。
“当真如此喜爱梁晏吗?”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似乎是真心向她求解。
薛鹂听到梁晏的名字,眼睫颤了颤,心中不禁酸涩,哽咽道:“你哪里懂得……你根本不是喜爱我。”
倘若能见她伤心落泪而无半点动容,那便不能算作是真心喜欢。从前是她眼拙,竟招惹上了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分明是个疯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情爱。
薛鹂自暴自弃,已经不想再装模作样,见她如此,魏玠也不恼怒,直言道:“我若懂得,便不会留你性命。”
此话一出,薛鹂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伸手摸了摸薛鹂的头发,说道:“天色已晚,先去用膳吧。”
魏玠的语气是平和的,可他的神情却总让薛鹂想到毒蛇,他的话语也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好似只要惹得他不悦了,下一刻他的毒牙便会毫不犹豫刺破她的脖颈。
此刻无论魏玠说什么话,落在薛鹂耳中都带了几分令她毛骨悚然的森冷。
一餐饭吃的味同嚼蜡,魏玠放下食着,问她:“可是不合胃口?你若有喜欢的,尽管吩咐便是。”
薛鹂僵硬地摇摇头。“没有。”
她已经许久不曾来过玉衡居了,也没有留意过魏玠的动向,几次相见他都是冷淡疏离地点点头,与她擦肩而过,并未有过任何异样,如今却闹成了这副模样,尽管已经被关在玉衡居三日了,她仍觉得回不过神来。
“你与乐安行过房事了吗?”魏玠冷不丁问道。
薛鹂正愁眉苦脸地想着如何讨好他,忽地听到他开口,疑惑地“啊”了一声,紧接着脸色涨红,羞恼道:“没有!”
魏玠没有多问,侧目看向窗外的景致,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说道:“鹂娘,和我说说你从前的事吧。”
见薛鹂脸色不好,他又添了一句:“不必对我说谎,我可以查出来。”
天色逐渐昏暗,魏玠的房里有很多烛台,照得室内明如白昼。薛鹂不想提及过去,她以前做的事实在不算光彩,相貌也不够美丽,因此她总忧心梁晏会想探知她在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