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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段少君之后,并没有如段少君所预料的那般毫不理会,反而还冲段少君点了点头,唇角轻扬,虽然脸上仍旧没有半分的笑意,可是眸眼里的善意与亲和还是让段少君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这女人莫非把那日自己得罪她的事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不成?不对啊,女人可都是很记仇的才对。就在段少君瞎琢磨的当口,夜蓉姑娘来到了席前,一如初见时一般坐到了段少君的身边,抄起了酒壶给在坐几人倒起了酒。“我们还有几位乐师都已经在下舱呆了大半个时辰了,若是段公子您和西门公子再不来,我们可真要受不了了。”
“这不是来了吗?对了,那大鼓呢,不会也塞在下舱吧?”野兽兄呵呵一笑,搂着豆蔻娘的香肩接话道。
“不是在下面,而是在后舱,一会用的时候搬过来就成。”赵横眉得意地指了指后面说道。“这次我担心一个鼓容易敲坏了,所以一口气让他们拉了三个大鼓过来,这样省得出问题。”
一面吃着酒菜,一边聊天打屁,苏酥很少说话或者搭腔,自顾自地端着酒盏浅酌,目光更多是投在两岸的风光上。偶尔才应上一两句话,便又继续沉默。
看样子这应该是她的性恪,在场诸人都不以为意,倒是那许千寻这位小白脸颇是能说会道,很快就跟野兽兄等人打成一片。
段少君端起了酒盏,就感觉到了衣袖被夜蓉轻扯了下,疑惑地扭过脸来。
“公子,那日是夜蓉做错了,还请公子莫怪夜蓉才是”夜蓉凝望着段少君那张俊朗的面容,小心翼翼地悄声道。
段少君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怪你,重要的是你自己能想通就好。”
“嗯!”夜蓉用力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轻松惬意地灿烂笑脸。“谢谢公子,若不是您,夜蓉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想太多,我们每一个人,未来的路都还很长,重要的是,抬总把眼睛落在脚上,而应该抬起头来向前看。”
夜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公子你说得真好,听到你这番话,心里边觉得轻松多了,是啊,路终究还很长,为什么不走得快活一些。”
当听到了这句话,一直安静浅酌的苏酥不由得一僵,清冷的秋眸落在了段少君的脸庞上,旋及又移开。可是,内心的触动却仍旧在。
提着酒盏,走到了船首,迎着那温暖的江风,苏酥痴痴地望向北方的尽头,久久不言,不语,犹如已然凝固的石像,只是,那眼中渐渐积累的水雾,迷蒙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