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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并无半分喜悦，反而满面凝重与愧疚：“王上，此事让老夫为难啊！”
“兄台，何出此言，你怎么了？”李斯皱眉，忍不住问郑国。
“你我皆出自山东，对你直言无妨！”郑国面色平静，甚至有些麻木：“当年韩王派老夫入秦，曾与老夫约定三条：若不能使秦国疲于修渠，死后封侯；若成功，逃回韩国。”
“老夫答应了韩王！”
“疲秦？”李斯目光一亮，问道。
“对，让秦国民力损耗于河渠，国力疲乏，无法东征！”郑国语气低沉，脸上看不出一丝生的渴望。
“不成渠，如何和解？”
郑国长叹一口气，向李斯解释：“整个引泾工程，只能破坏渠道，使其渗漏崩塌，淹没农田，让泾水渠成为水患。”
“死后封侯？”
“若计谋被秦国识破，老夫被杀，韩国将封我为侯，食邑三万户。”
李斯脸色愈发难看，他觉得“逃回韩国”恐怕也不是好事。想到这里，忍不住问道：
“逃回韩国又是什么意思？”
……
一番话后，李斯被韩王的无情震惊，对一位旷世水利大师竟用如此卑劣手段，让他愤怒。此时，李斯才明白郑国为何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皆因内心苦闷，压抑过甚。
……
“兄台，稍安勿躁，王上已派蒙恬将军入韩，如今大秦势大，或许尚有转机！”李斯沉思片刻，劝慰郑国。
他绝不会让郑国离开秦国，一旦郑国入韩，必死无疑。
……
“王上，大田令欲回国请罪，以求韩王宽恕族人！”李斯步入咸阳宫书房，眼中怒火未消。
“为何要请罪？”
嬴政满心疑惑，问李斯。
“禀王上，郑国……”
李斯向嬴政解释一番，闻言，嬴政眼中掠过寒光，他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若无此事，不论郑国归国还是游历天下，孤虽不舍，亦当以大礼相送，以全君臣之义。”
嬴政面露冷冽杀意，一字一顿：“但如今韩王及山东六国咄咄逼人，孤怎能放郑国入韩。”
“此事不必再提！”
嬴政目光如炬，盯着李斯：“待蒙恬归来，再议其他！”
“遵命。”
李斯点头应允，转身离去。此刻，他感受到嬴政的决心，心中明白，若韩王反对，战争在所难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