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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断头架上的斧子便会下落,斧子一落,美人必定脑袋开花。”
顾不言闻言一顿,抬眸看向断头架,见那斧子上方确实拉出两根长长的麻绳,麻绳另一端与不远处的高台相连。
昏暗的光线中,两根麻绳如某种恶毒的诅咒,与他遥遥相望。
他也咬了咬牙,将刀刃再次抵住魏达的脖颈。
魏达急切握拳,好似生怕他失手:“指挥使觉得是自己的刀快,还是我的呼哨快?”
“你在威胁本座?”
“怎么,威胁不到吗?”
顾不言将手中刀柄握了又握,握了又握。
指关节泛白,骨骼也在铮铮作响。
他的刀,自然快不过魏达的嘴。
他沉着脸:“别以为本座会被你唬住。”
魏达眸色阴沉:“那指挥使愿不愿与我赌一把?”
又说:“我必在死前带走你那美人儿。”
顾不言不敢赌。
他费尽心机便是为了救出金毋意,眼见着就要事成,又怎能在此刻再赌出她的性命?
他转头看向断头架。
橙色火光下,金毋意被绑缚的身影看上去无助而无力。
她泪落腮边,却也神色笃定:“大人不必……因贫妾为难。”
又说:“贫妾虽想活,却不愿以己之生来换取该死之人的生,大人断断莫犹豫。”
他没理会她。
他在计算救下她所需的时间。
魏达语带不屑:“指挥使不必计算了,你与那美人儿隔了数十米,但斧子与美人儿的头顶才隔了不过尺余,若你先杀我再赶去救她,纵然轻功再好也定是徒劳。”
顾不言厉喝:“你闭嘴。”
魏达也狠厉回应:“把刀拿开。”
顾不言沉沉盯着他,手中的刀没退,亦没进。
“若指挥使不挪刀,我现在便吹口哨,届时,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魏达说完眸中露出亢奋之色:“指挥使要赌吗?”
顾不言狠狠握住刀柄。
吞下一口恶气后,将刀缓缓从魏达脖颈上移开。
哪怕胜局在望,他却不得不屈服。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只能拖一时,是一时。
两名水贼立即上前将魏达扶起来。
魏达看了眼自己受伤的肩膀,怒意难消。
眼下形势逆转,他如何伤他,他便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