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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觉得恼火、觉得痛心。
无力感如盅虫啃噬着他的心魂。
他不知道要忍多久,能忍多久?
魏达百无聊赖地穿过屋前空地,也坐到了木凳另一头。
见他狂饮,善意提醒:“多饮伤身,小兄弟且悠着点。”
少年语气冷硬:“不关你事。”
魏达长叹一口气,继而抬眸远眺。
前方是一片河滩,黑暗中的相思湖如一条巨蟒,潺潺流淌。
“湖水流淌千年,见惯人世悲喜,倒是世人自个儿却看不穿这悲喜。”
梦时怒视他:“别以为你年纪大就有资格教育人。”
说完提起酒罐转身离开。
夜,又陷入到无边的寂静之中。
金毋意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
虽蜷着身体睡了一夜,却莫名感觉睡得极好。
毕竟接连操心几日,昨日算是心中大安。
顾不言似早就醒了。
正歪在枕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昨夜,吾入卿梦否?”
她微微一笑:“贫妾一夜无梦。”
说完趿鞋下床,先服侍顾不言洗漱,再自己洗漱,继而去找何先生。
何先生很快便来了。
诊治一番后也心中大安,“大人身体底子好,伤势已无大碍,将养些日子就能恢复如初了。”
顾不言道了谢,用完早膳后便传唤魏达。
魏达一身素衣,进屋就跪,“卑职险些害了公子与金姑娘的性命,罪无可恕,要杀要剐任公子处罚。”
顾不言虽身子虚弱,却已是一副冷面,“你先起来吧。”
魏达哽咽摇头:“卑职愧对公子,卑职……”
一旁的江潮已不耐烦:“大人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啰嗦什么。”
魏达这才起身,垂首立于床前。
顾不言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你为何这般痛恨朝廷官员?”
魏达握了握拳,泪湿眼角:“国公爷多年征战,功勋卓着,若非朝廷派一个叶开来垫后,十万顾家军如何会埋骨沙场?若非朝廷胡乱断案夺去国公爷爵位,国公爷一生清誉如何会毁于一旦?”
他咬牙切齿:“实不相瞒,卑职恨不能杀尽所有朝廷官员才好。”
顾不言语带嘲讽:“怪不得你也想杀本座!”
魏达一哽,再次垂首:“卑职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