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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愿意嫁给他了!
这一声“哦”,蕴藏着无奈。
更蕴藏着迫不得已的隐忍。
这一声“哦”,明明是妥协,却莫名让他懊恼。
他抬手扶额,茫然地在屋内踱了两步。
若在以前,此般僵持时她定会上前环住他的腰身,对他百般讨好。
但自那夜之后,她再未刻意讨好过他。
他们之间好似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那道墙的名字叫碧逻城之败,叫十万顾家军。
亦叫许定坤!
金毋意一眼瞧出他心头不快。
喃喃问了句:“大人……要不要尝一尝贫妾做的糕点?”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不用,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往屋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回眸看她:“三日后我会来提亲,你做好准备。”
她垂首应了声“是”。
他不再废话,阔步消失在午后的斜阳里。
梦时就躲在后门处。
屋内的对话悉数落到他耳中。
他禁不住气息发紧,手臂瑟瑟发颤。
也不知是何时起,但凡遇到心绪难平时,他便忍不住身体发颤。
少年抱紧双臂,平缓片刻后也转身离开。
他来到了宅中的凉亭,一个人静静地饮酒。
直至暮色时分,才踉跄地回到了西厢房。
绿苔正在收拾屋子,见他满身酒气地回来,不由得面露担忧:“公子又喝酒了?”
自她成为他名义上的通房,已越来越多地看到他饮酒。
少年一屁股坐到屋内的椅子上,苦笑:“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变成了一个酒鬼?”
绿苔茫然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继而赶紧去烧热水,并给他端来了解酒茶。
少年将解酒茶推开,仍是苦笑:“醉了便醉了,还解什么酒。”
他将头靠上椅背,长舒一口气:“醉了才舒坦呢。”
绿苔无言,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亦怕惹恼了他。
只得转身继续去收拾屋子。
待收完屋子再看他,才发现他在落泪。
泪水自他眼角溢出,缓缓滑入耳后。
绿苔心头一紧,喃喃唤了声:“公子?”
少年满目绝望,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犹如没听到一般。
她又唤了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