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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您这是忙什么呢?”
李汶踏着四方步,笑脸迎了上去,走近一看才发现,老人正在铁毡上慢慢摩擦着一个三四指粗的一根铁棒。刚刚茅草屋中看得不清晰,此刻阳光下才注意到,老人的服饰并不华贵,各个关节处都打着补丁,看起来衣衫褴褛,但是并没有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
“我在磨针啊,要试试吗?”
老人盯着李汶看了一会,嘴角咧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了,我又不是李白,您忙您的吧,我随便溜达!”
李汶闻言一愣连忙摆手,你管这叫针?
“试试吧!”
老人仿佛没听到李汶的回答,手上依旧握着那根‘铁针’,伸向李汶,清澈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嬉闹,只是淡淡地盯着后者。
沉默良久,这下李汶没再敢开玩笑,老人的眼神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在拍卖场的情形,那种打量货物一样的眼神。
见到李汶接过了‘铁针’,窦老便起身将身下的马扎让了出来,让其坐在上面。
“就这么干磨吗?”
李汶试探性的问道,回应他的只有背对阳光下的两个大鼻孔,其中还突出几根未经修剪的鼻毛。
“好吧!”
见到老头没理会自己,便双手捏住粗糙的铁棒,放在铁毡上,开始不耐烦地打磨起来。而老人就在旁边眯着眼睛,紧紧着盯着李汶的动作,片刻后,趁李汶未曾察觉,一只手搭在了后者的肩上,暗暗的发着力,白色的法力丝线探出,随后钻进了李汶的后背中。
过了大概二十息的时间,前一刻还在不耐烦打磨的李汶,此时却变得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不知为何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眼前打磨铁针这一件事情上。原本无序快速的摩擦变得缓慢,而且不知从手上哪里,渐渐散发出了薄雾,随后逐渐缠绕在了铁棒上。原本三四指粗细的铁棒,在淡淡白雾的加持下,在肉眼可见的缩小。
见到李汶进入了状态,老人的手便离开了李汶,退后了两步,在一旁细细观察起来。
而随着铁棒的缩小,李汶的眼神变得无神但清澈,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有力。
终于,又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原本纹路清晰的铁毡上已经满是铁屑,而李汶则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集中在铁毡上,犹豫了片刻,一只手捏起了自己刚刚的作品。只见刚才还有三四指粗的铁棒,如今首尾两端只有一两毫米,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