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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孔雀眼,徐在昼却还仍有些发晕,好像一脚踩进池中打捞而起的云涛。她极力想要保持清醒,下唇都快被嚼烂了,最后还是细细叫出声来。
她毕竟没有经过几次情事,还算半个雏儿。曲云随也不熟练,只是学着书里说的那样,轻而浅地舔着那口细窄的肉缝。
徐在昼颤得愈来愈厉害,可还没有叫停的心思,只是任由柔韧灵活的肉蛇舔开花唇,在紧闭的砗磲边缘打开小小的隙。
徐在昼心跳得太快,和每次她在宫中做坏事后即将面对母后的训斥时同样紧张,只是这次做得太过火,她有些不敢告诉母亲。
真是要死了。
热潮袭来,她捂着脸想。
壶口泄出一包春水,湿了曲云随的下巴和衣襟。徐在昼从他身上退开,膝盖跪住裙子,是很周正的坐姿。她从小就没规矩过,现在却忽然懂得了,借来掩饰面上几乎无处安放的尴尬。
她伸手要扶他坐起来,谁想曲云随扯住她绯红的广袖,就像凭空拽住一只鸟雀振动的羽翅。
这样不伦不类的姿势,她见扯不回来,只好将手缩回袖中去,问他怎么了。
曲云随反问她,“殿下要继续吗?”
徐在昼用另一只手去掰他不肯松开的手指,“我不要了。”
曲云随盯着她,“真的不要了?”
徐在昼一壁偷看他的眼睛,一壁慢慢停了手,“不,不要了吧。”
每当她想走的时候,看着这双眼,好像被人下了降头,总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徐在昼来见曲云随那天,正值百年难遇的深冬。
星斗落樽前,曲云随送她出府,站在小门后打一盏灯。
孤光照雪,朔风连亘。
他那时已经很高挑,是个过了弱冠的郎君了,一片残月落在他眼中,盈盈倒映着她的面容。
曲云随把灯笼递给她,嘱咐她注意安全,即使长公主府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此时离莺啼春回还早,可她一看见曲云随,就仿佛回到了那个久违的春天。
她低下头去,用鞋尖慢吞吞地碾着簇雪,就是不接灯笼,也不转身。
“我送殿下过去。”曲云随说。
徐在昼小声说,“太晚了……不回去了吧……”
他像是为她的出尔反尔叹了一声,又像是笑了一声,“殿下以为如何呢?”
“殿下以为如何呢?”
徐在昼认真想了想,把曲云随扶起来,往他脸颊亲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