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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声,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两人和睦融洽,能敏锐地感受对方的情意。一方情绪不佳、心头不悦,另一方立刻就能感觉出来,便聊些家常闲话为对方排忧解闷。像今天这样,敬子本来可以随便聊起《野性的女人》和朝子的演技之类的话题,但闹不清楚弓子究竟为什么心里别扭。一般说来,看完戏剧和电影以后,总是弓子开口漫无边际地评论一番。现在她一声不吭,盯着窗外。敬子本想轻松地问“刚才你看戏的时候怎么哭了”,看她这样子,也不便开口。
总有一天,弓子也会离我而去的……
一回到家里,弓子就钻进二楼的厨房,一边跟芙美子聊天一边做饭,久久不出来。
敬子换上便装,腰间只束一条细带,心里惦念着弓子的不快。她没将美根子来的事告诉弓子,难道弓子已有所耳闻了吗?
可是,俊三的事该怎么办?
还有清和弓子,以及朝子和小山的事,净是棘手的难题!
“久等了,吃饭吧。”敬子走进餐厅,看见弓子心情愉快地等着她。桌子上摆着三盘奶油烤菜,还有红萝卜和卷心莴苣拼盘,清新素淡。
“这是给谁做的?”
“姐姐不是说她回来吗?”
“啊。”敬子由衷地感到高兴。弓子还年轻,她心地善良,自己太过虑了,倒显得气量狭小。
“弓子,你刚才不高兴,怎么啦?”
“没什么。没有不高兴。”
“反正朝子回来也很晚嘛。”
弓子把餐巾盖在朝子的餐具上。
“今天好像做得还不错。”弓子自己表示满意,然后拿起叉子叉略略焦煳的奶油烤菜。
她似乎避而不谈看戏的事。
快十一点的时候,朝子才回来。上楼的脚步声凌乱粗重。她提着大手提包,脸上从未有过地满面春风。敬子大为惊讶。
“今天晚上发红包了,一千日元。还开了慰劳会。”朝子扬扬得意地摇晃着手提包倒在沙发上。
“喝酒了吧?姐姐醉了。”弓子好奇地看着朝子。
“没醉。就用冰威士忌苏打干的杯。”
“大家都夸我演得好。我自己也知道很成功。”朝子声调舒缓地说,却见她猛然坐起来直着腰,眼睛灼灼地看着敬子,说,“我和小山离了。”
“什么?”
“只要他在,我就整天提心吊胆缩手缩脚的。我这个人总有一天要毁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