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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子也鼓掌,但不像弓子那般狂热,心里反而没有专为自己的女儿鼓掌的念头。
人们拥挤在两部电梯前,有的人等得不耐烦,走着下楼。敬子站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出场演员的母亲的羞涩。
“朝子没说等她一起回去吗?”敬子问。
“她说太晚了,还是自己回去。”
没看见小山。敬子既放心又担心,他在东京的话,今天是最后一场演出,不应该来接朝子吗?
敬子想起去年看《欲望号街车》那天晚上,扮演斯黛拉的朝子晕倒在后台,是昭男给她打的针,还陪同一起回家,住了一晚。
演出场所圣方济各会礼堂的院子里蝉声如雨。当时正是盛夏时节。
那时,敬子和昭男尚未发生关系,她和弓子在清的房间里为昭男铺床的时候,昭男从走廊往里探望,说“隔着白蚊帐看弓子,简直像仙女下凡”,让弓子羞怯,让敬子惊愕。
昭男觉得弓子像仙女下凡,弓子心有所动,这难道不是两人之间迸发出爱情的火花吗?
如果没有敬子的中年之恋,两个年轻人的纯真之恋将会开花结果。
敬子不知道多少次自责自咎,就是现在站在电梯前,还悔恨痛苦。她是恋爱的妨碍者、掠夺者、破坏者。“可是,我也是血肉之躯,我也有人生道路。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即使自己和昭男断然分手,和弓子母女相称,昭男与弓子的结合也不再是白玉无瑕的天作之合了。
她们被身后的人推拥着进了电梯。
“去银座。”敬子在弓子脖颈旁低声说。弓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还没吃晚饭,都九点多了。去‘蜡烛’吃竹篮炸鸡怎么样?”
弓子又摇了摇头。
“蜡烛”在一家鞋店的二楼,既可以喝茶也可以吃西餐。敬子想从“蜡烛”的窗口眺望夜晚银座熙攘的人流。不仅文艺春秋新社和求龙堂画廊在那条“御幸街”上,而且高级服饰店鳞次栉比,具有典型的银座氛围,所以又被称为“奢华胡同”。
“去吧!”敬子再次动员,但弓子仍然没有点头。
弓子莫名其妙的忧郁与沉默也影响到敬子的情绪。
出了大楼,弓子低声说:“妈妈,坐出租车吗?还是走到有乐町或者新桥去?”
敬子心里有疙瘩,不肯说。弓子不高兴地问:“家里有东西吃吗?”
“我做。”
在出租车里,敬子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