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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梵身上的味道来自Jo Malone家的鼠尾草与海盐,干净纯粹。那如海风般清爽的草木香裹着丝丝寒风,带到了谢崇砚的鼻息间。
谢崇砚听着程梵那不情不愿的祈求语气,认真打量着他。
这是两人第一次离这么近,近到程梵鼻翼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清。
程梵的白不同于他的肤色,像是成色极佳的润玉,光滑细腻。
经过短短两次接触,程梵的脾气他也能摸透一二,如此勉强恳求,想必回程家后真的可能有危险。
程家几人听不清程梵具体和谢崇砚说了什么,但两人离得很近,令他们非常不安。
程母挂起笑容:“小梵,有时间再和谢总聚,我们先回家。”
程梵脚步轻轻向后挪动一小步,拉开两人距离,半抬起头,望着谢崇砚的衣领。
见谢崇砚没有答应的样子,眸光越发黯淡。
程母继续叫:“走啊,小梵。”
“小梵最近心情不好,身体一直得不到休息,我想把他先接到谢家。”谢崇砚慵懒地虚靠着车门,思索片刻后说道。
谢老坐在车里皱眉:“你就这么猴急?算了,你先去征得程家父母的同意。”
谢崇砚点头,拉开车门示意程梵先上车,独自走到程家父母面前。
从程梵坐进车里时,程安便有些气急败坏,他们方才商量许久,才定下计划。
本想先把程梵骗回家中,趁机将他关在阁楼,提前禁食,再灌下药剂,这样便可和谢家说,程梵傻了,联姻取消。
相信谢家也不会非得和傻子联姻。
程母神色严肃,等待谢崇砚开口。
“还有两个月小梵到领证年龄,这段时间让他先住在谢家,可以提前调理身体。我会好好照顾他,你们放心。”
程母这次态度决绝:“谢总,小梵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您这么做未免太不讲理。”
谢崇砚淡淡道:“小梵和我说,他的病在程家治疗很久迟迟未愈。程夫人如果真为儿子好,应该尽快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
银丝眼镜本该衬得他气质儒雅沉稳,但谢崇砚说话时给人的压迫感太甚,两种气质相互交错,在他身上反而填了几分特别的凌厉感。
没给程母反驳的机会,他扫了眼程父和程安,转身离开。
望着谢家飞驰离开的轿车,程母气得浑身哆嗦:“程梵这个贱种!刚攀上谢家就恨不得把自己送上人家的床!跟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