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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梦是虚幻的,现实却是真实的。那个娇俏可人的刘絮儿,再也不会出现了。
钱满粮任由冷凛的山风刺刮着自己的脸,两行泪,早已流进了颈脖里。
周家村的匠人,要过了年十五才接活,钱满粮预订了匠人们十六上山庄修复十澜轩。
钱满粮本意要返回周家山庄,却鬼使神差地到了刘家村刘絮儿的家门口。
刘铁生和刘絮儿都死了,刘絮儿的家,早已破败不堪,连大门板都不见了,大概被人卸了拿去搭床或做门板去了。
那门前的老枣树,落的不剩一片叶子,疙疙瘩瘩的树干和纵横交错的树枝,彰显出这棵老树和老房子的沧桑和年岁。
钱满粮怔立在院外,是缅怀,是祭奠,是愧疚,更是无能为力的无奈。
“这位爷,这家人家没人了,您是要找人吗?”一路过的大嫂子好心地提醒呆站着的钱满粮。
“哦……我不找人,路过,随便看看……”钱满粮回过神来,轻笑回道,点头示谢,跨上矮马,返往周家山庄。
戌时,钱满粮提了食盒,到的余多生的暗房。
见钱管家来了,余多生忙起身给钱管家请安。
“坐吧,我过来陪你喝一杯。”钱满粮放下手中的食盒,打开盒盖,将酒菜摆上桌,先行坐下,招呼余多生同坐。
“这这……”余多生想不到钱管家来与自己同桌喝酒,受宠若惊,手足无措地不知怎么表达,木讷地喃喃道。
“坐吧。”钱满粮和善地笑着示意余多生坐。
余多生怯怯地将半拉屁股坐在椅面的外一半。
钱满粮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局促不安的余多生,慌的余多生忙站起身来,微颤着手接过钱管家递过来的酒杯,口里连连称谢。
“喝。”钱满粮端起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余多生见钱管家干了,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将酒杯凑到嘴边,慢慢仰头,将杯里的酒尽数吸进喉咙里。
“来,再喝……”钱满粮与余多生,连干三杯后,再次示意站着喝了三杯酒的余多生坐下说话。
“你家里还有何人?”钱满粮问余多生。
余多生恭敬地坐直身子,憨实地认真回钱管家的问话:“回钱管家,小人家里还有老父老母和一个兄弟……”
“嗯……你家在哪?”
“余家村。”
“马镇那个余家村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