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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男孩很快就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这办法行得通。”法莱插进来说,“上校以前就是这么干的,否则他就无法搞定这些传感系统了。”
“如果没人知道反抗者里面有飞行员就好了,”我想缓和一些奇隆的尴尬,于是说,“这样他们就不会在空中搜寻丢失的飞机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卡尔突然紧张起来。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震得椅子直晃。“仪器设备的响应是很迟钝的。”他粗略地解释道。谎言,拙劣的谎言,看他阴云密布的脸色就知道。
“卡尔?”我叫他。但是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任何回应,就朝着飞机尾部扬长而去。其他人眯起眼睛盯着他,仍然警惕着,戒备着。
我则只能瞪着他,迷惑不已。这是怎么了?
我没管他,让他自己去思索筹谋吧。我到谢德那儿去,他还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绑着做工精良的夹板,腿伤似乎好些了,不过还是离不开金属拐杖。毕竟他在纳尔希挨了两颗子弹,我们当中也没有皮肤愈疗者,轻轻一碰就能让他复原。
“你需要什么吗?”我问。
“如果有水就太好了,”他不情不愿地说,“还有吃的。”
我很乐意能为他做点儿什么,哪怕只是小事。我从法莱的储备里拿了一只水壶,两小包食物,原本还以为她会为定量配给的存货而计较,可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她占据了我之前在驾驶舱的座椅,看着窗外,为空中掠过的景色而着迷。奇隆在旁边无所事事地待着,可就是不碰卡尔的座椅。他不想被王子挖苦训斥,而且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仪表盘。他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逡巡在玻璃碎片边的小孩——很想摸一下,可又知道不应该那么做。
我本打算再拿一袋食物,因为卡尔自从被上校关起来之后就没吃过东西,但是机尾的一瞥让我停了下来。卡尔一个人站在那儿,摆弄着一块仪表面板,假模假样地修理着根本没坏的东西。他换上了一件备用制服,一件黑色和银色相间的连身飞行服,那身经历了角斗和刑讯的破烂衣服则堆在脚下。他这样才更像他自己:烈焰王子、天生的战士。要不是“黑梭”的机舱内壁提醒着我,我真会觉得又回到了王宫,旋转起舞,像是绕着蜡烛扑动的飞蛾。他胸前佩着一枚徽章,红黑两色的纹样外面包覆着一双银色的翅膀。即便距离不近,我也能认出那蜿蜒缠绕的图案:烈焰王冠。那是他父亲的,他祖父的,他生来即有的长子继承之权。然而,这王冠以最险恶狠毒的方式被人夺走,以他父亲的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