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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需要一点儿时间。”我说道,希望他不再深究。
“不要给他们太多,让他们了解你的罪过可不好。”
我没有心情争论,不过他说的没错。我重重伤害了那些与我最亲密的人,让他们看到了我躯壳之下的残忍。
“你刚才提到的‘红血族的困扰’是指什么?”上校继续说,“是否可以告知我?”
在飞机上,我曾对卡尔说我会到北方去。这话有一半是出于愤怒,想要向他证明自己,另一半则是因为那是正确的事,应该去做的事。因为长久以来我忽略了太多事了。
“几天前,我们拦截了一份行军命令,第一支儿童军团正开赴窒息区。”我想起艾达的话,呼吸滞涩。“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穿越战壕,直接走到交战区域,这相当于去送死,是一场大屠杀。一共五千人,命在旦夕。”
“是新血吗?”上校问。
我摇摇头:“据我所知,不是。”
他一只手按着腰间的手枪,挺直了脊背,冲着地板吐了口唾沫:“好吧,司令部命令我协助你,看来我们是时候一起做些有用的事了。”
医务中心很安静,是个等待的好地方。莎拉获准离开银血族专用的营房,手脚麻利地为所有受伤的人做了治疗。现在,所有的床位都空了,只有一个除外。我侧躺着,盯着面前一扇长长的窗户。之前颇不真实的湛蓝天空变成了铁灰色,也许是又有一场风暴要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今天可不能再看阳光了。床单被浣洗过很多次了,非常柔软,我很想把它们拉起来裹住脑袋,好像那样就能阻止我回忆过去似的。而那些回忆仿佛一道道钢铁波浪,猛烈强硬地袭来。谢德的最后时刻,他的眼睛大睁着,一只手向我伸过来,而后鲜血溅满胸膛。他是折回来救我的,结果自己送了命。此刻的感觉像是几个月前,我藏在树林里,无法面对吉萨和她受伤残疾的手。我只要一想到,要面对家人,面对谢德留下来的黑洞,就觉得难以承受。他们一定在猜测着我身在何方——我这个牺牲掉他们一个儿子的女孩。不过,找到我的并不是巴罗家的人。
“我应该过一会儿再来吗?还是你已经自责够了?”
我猛地坐起来,只见朱利安站在床边。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掉了的牙也归位了,这都该归功于莎拉。他身上的衣服是塔克岛的备用品,很不合身,可他看起来仍然是老样子。我原以为他会对我笑一笑,甚至说句感谢,怎么也不该是冷嘲热讽吧——但那样就不是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