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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床帷外洒进来的微光,司马濯将她眸中的恐惧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咬朕的时候,可胆大的很。”
云绾被迫张着红唇,眼底泪水蓄满,水光潋滟,衬着张莹白。精致的小脸,瞧着可怜极了。
可怜到想狠狠欺负。
黑眸眯起,男人周身的危险气息越浓。
少倾,他收回手指,抬起她的脸,俯身欺去,以唇舌代替手指的位置,蛮横占有着她红唇的香软甜美。
他总是这般来势汹汹,疾风骤雨般,叫云绾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个仿佛要把她吞噬的吻。
过了许久,他才离开她的唇舌,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颊,不防触到她滑落颊边的泪。
司马濯呼吸略重,鹰瞵鹗视般盯着她:“不是太后请朕过来?现下又哭什么。”
云绾偏过头,泪水无声滚落:“你不是不来么。”
轻软的嗓音里好似透着一丝幽怨。
司马濯眸光微顿,以手肘撑着床榻,从她身上支起些许,审视的目光在她面上寸寸逡巡:“这是在怪朕来晚了?”
云绾咬唇不语。
司马濯看她这副倔强矜傲、偏又双颊染红的模样,心底稍软,修长的五指插入她丰茂乌发间,捧着她的后脑勺,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今日奏折繁多,太后不是叫朕以政务为重,怎的今日反倒生起气。”
说着,还将那只被咬出血的手递到她面前,啧了声:“咬伤龙体,你罪过可大了。”
“谁叫你半夜吓我。”云绾忍不住道,嗓音轻软又娇气。
司马濯见她现在还会撒娇,黑眸微动,低头咬了下她的唇瓣,哑声道:“朕半夜来,还不是为着太后的名誉着想。不然回回待到天将明才离开,外人不就知道你我的私情?”
云绾一愣,倒没想到他还有这层考虑,转而又不禁讽道:“你做都做了,还怕外人知道?”
“朕乃天下之主,有何惧怕。就是怕你面皮薄,想不开去寻了死。”
司马濯掀唇,长指勾住她兜衣的系带,又含咬住她颈后嫩肉,压低的嗓音极尽轻浮:“那朕弄谁去?”
云绾被他这话弄得双颊滚烫,又想咬他。
“别急。”
强而有力的大掌紧掴住她的细腰,司马濯那双噙满欲。念的黑眸俯视着她,嘴角笑意愈发恣意:“朕定会好好喂饱你。”
方才被掀开一角的幔帐又被扯下,缠枝牡丹翠叶熏炉里青烟袅袅,浓烈的檀香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