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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熹来到城门口,就见一群城守围着两辆马车,车子样貌朴素,但两驾四轮、车马还有金饰、车尾更挂有旌节,赵熹虽没见过,但看这两辆马车的样子,车上之人地位不低。不过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车下站着一个儒生。这儒生眉细如柳叶、眼长似凤尾,年纪尚轻还未加冠,一头墨发用玉带系住垂在肩上,实在风流难掩。本是多情人,偏偏抑往尘,面沉冷玉、石压朱唇,又一身苍兰长衫,老气横秋、呆雁枯琴。
儒生文弱,被凶神恶煞的官兵围住丝毫无畏惧之心,仍倨挺傲立,声音铮然:“我等为天使,有诏书令符为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等代天巡狩岂有纳税交赋之理,置陛下于何地!尔等为天子臣民,见天使自该躬身迎奉,竟敢行敲诈之事,岂为君臣之礼!尔等还不快速速请罪、禀报郡公前来迎接!”
赵熹心中一惊,这些人真是天子使臣?来平州又做什么呢?赵熹立即嘱咐兰英去郡公府报信,自己留在这里看这些天使才能几何。
如今皇权没落,各地只知其主不知有皇,加之城守们张扬跋扈惯了,忽有这么个书生对他们出言不逊,他们哪里忍得。只听为首城守嘲讽道:“什么天使、什么皇帝,皇帝是谁?谁是皇帝!这里是平州!我们只认郡公、不认皇帝!管你是天使还是地使,要进我们平阳城就必须叫城赋!否则就滚出去!”
儒生面浮赤红,厉声呵斥:“大胆忤逆,竟敢蔑视天威!吕氏弄权、满族皆斩,董卓挟势、乱仞分尸;安禄山谋逆、剖腹流肠,黄冲天作乱、自绝天下,他们盛时天下臣服,哪个不是下场凄惨遗臭万年,郡公比他们如何!李氏为皇姓,虽非宗室亦为一脉,李郡公为臣子素来恭敬安谨,尔等军卒竟以犯上之心揣度郡公,是想他落得身首异处、家灭人丧的境地么!”
赵熹本还看得津津有味,听他此言不禁哈哈大笑。小儒生正是盛怒,忽听有笑声,面色更赤,不由转过身去看看是谁如此不知礼义胆大妄为。
城门口有柱枫树,不知何时便栽在此地,至今约有百余年,树干粗壮、树枝繁茂。已近深秋,枫树叶半金半赤,赵熹着白衣骑玄马立在树前,容光胜火,压得赤金的盛枫无色。
儒生只觉这团火烧进了自己心里。他向赵熹拱了拱手,问:“足下何故发笑,小生所言哪有错处么!”
赵熹跳下马、走上前,向他抱拳还礼,这才道:“兄台说得对,不仅对、而且好极了!不过这些守城的大字不识一个,你虽有理却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