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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平州好容易安静下来,承平终于得空同赵熹一起上街游玩。二人并朱鹤、兰英以步代车,串街走巷在京都乱逛。他们没带本地仆役、没寻熟路向导,四个外乡人凭心而动,说说笑笑在京都漫步,看了宣德街的古玩、逛了东潘楼的集市、在八仙楼吃了酒、到运河划了船,傍晚时到了榆林巷,这里灯火通明行人如织,两边花楼林立,丝竹绕梁鼓乐盈廊。
平阳虽热闹却也淳朴,夜里除了元宵再未如此热闹,四人挤在街边瞧街里笙歌燕舞一时不知该不该去,后瞧有人带着孩童入楼才知自己多虑,赵熹架着兰英率先入楼,承平和朱鹤紧随其后,四人进去才知这里原来是瓦舍,正要表演杂剧。
兰英这才放心坐下,同赵熹一起看戏听曲,台上艺伎唱的赵熹竟也看过,正是裘蕴明所写《离人赋》。这赋本就哀婉,艺伎音如琴瑟声似泣诉,抱琵琶端坐台上,将词曲娓娓唱来,愈发动人心弦。赵熹兰英听得不住流泪,朱鹤也悄悄背身,只有承平无动于衷。待曲罢,艺伎起身谢客,客人们纷纷将银钱抛掷台上,承平也拿了锭银子给赵熹供他打赏。待艺伎下台、换了滑稽戏,赵熹仍念念不忘:“裘蕴明虽然是个草包,但他写的词曲真真极好,这歌伎深得赋中滋味,由她来唱真真动人。唉,这《离人赋》写得如此真挚不会是裘蕴明亲身经历吧,可看他浪荡风流的样子,不像痴情人啊?”
承平与裘蕴明相处许久,虽开始并不开心,可卫宁解危,两人倒也能和平相处,闻言不免为他辩解两句:“裘大哥不过软弱了些,又非一无是处,他的辞赋才藻就连陶太傅也逊色三分呢!至于痴情,正是痴情才风流啊!”
赵熹挑眉看他:“哦,痴情才风流,那不知承平痴情否?”
承平望向赵熹,灯暖纱幔,酒醅澧重,昏昏温柔处赵熹仍如灼火烨烨有光,曼舞轻歌的萎靡似助燃的柴,叫他越发明亮起来。承平笑:“情有何痴?唯为人痴。”
这次换赵熹不好意思了。
朱鹤嫌他俩腻歪,趁机道:“公子,这次卫州也要送公子来京都吧,会是裘大公子么?”
承平忙收回视线,向朱鹤答:“卫州无人,虽裘大哥并不愿意,但应该还是他。”
兰英不由道:“这裘大公子也真够倒霉的,什么坏事都让他摊上了……”
赵熹却道:“怎么叫坏事呢,这些事正是我们的机会呢!弱者逃而难离,强者迎而据之,所谓危机,便如是也!不过他来也好,咱们都已相熟,商量起事来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