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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地质问他“为什么”。
他恐惧得不断后退,可身后始终没有出现一道能支撑住他,给他提供安全感的力量。
他崩溃了。
面对重复那一个问题的偏执母亲,放声哭了起来,直到梦醒,那个白色和红色混织在一起的母亲才终于消失了。
*
公司的人很快就注意到易舟左手无名指上消失的戒指,以及他日渐消沉的状态,但没有人贸然上来问他,只是在工作时会多关照他一些。
不过世界安全会议刚开完没多久,公司里的事本就不多。没两日,易舟的上司便大手一挥,叫易舟回去休假,等状态调整好了再回来。
要换做别人,巴不得带薪休假。
可易舟这时候最怕自己闲下来,顾虑上司担心他的状态会影响工作效率,他便开始有意识地在人前戴上遮掩面具,试图装作没事人一样强颜欢笑。
上司见状,只好随他去。
易舟待在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几乎一睁眼,洗漱完毕后就动身前往公司,而到了下班时间总不见他收拾自己的东西,反而仍埋在电脑屏幕前浏览世界各大智库的最新文章。这一看,总要看到七八点钟,成为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人。
等到了算好的傅向英离开祈萨的那一天,易舟不想回去的念头更加强烈,一直在办公室磨蹭到了九点多,要不是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他可能还会待上许久。
然而下了车往回走的路上,他像一抹游魂在夜色中磨磨蹭蹭地走回家。
他其实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是感受着海风吹过皮肤的丝丝潮湿冷意。
如果一定要说他在那么短的路程中转过什么念头,那么就是祈祷今晚不要再做有关母亲的噩梦。
终于走到了家门口,易舟深吸一口气,做好迎接一个冷冰冰、黑漆漆的屋子的准备。
他打开门,一切如他所料。
只是在将换下的鞋子摆放整齐后,他的余光突然瞥见沙发上一个沉默的高大身影。
易舟的心跳漏了一拍,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
可贼人怎么可能会老实安分地坐在沙发上。
他又猜是寻仇的人,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
那人锐利的目光在听见他的动静后却直直地向他射来,好像要将他看透。
易舟怎么也没料到本该已经回到五洲的傅向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他心有余悸,沙哑着声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