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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轻落在枯叶上,叶子稀碎的声响格外清脆。
四周寂静,只有居民楼的灯火通亮,为环境点染色彩。
“沐芷和许霆送陈薇回去,没问题吧。”
解姝晗踩着影子,步履缓慢。
“没问题的。”
谢榆低眸看着解姝晗。眼底是不可名状的深渊。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解姝晗抬头,无可退让地撞进他的目光。
她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回过神来才低下头,启唇。
“你,和陈薇,没在一起吗?”
放学没有一起走,刚刚也没说要送陈薇回家。
谢榆挑眉,怎么和他想的问题不一样。
但还是认真回答。
“没有。”
解姝晗点了点头,低声“哦”了一声。
谢榆轻笑,闷闷的笑声震地胸口一颤。
语气中也掺杂着笑意。
“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解姝晗疑惑地抬头,额前的刘海乱了,微蹙的眉头显露。
谢榆收起笑容,沉了沉眼,探索着她的目光。
“比如,”
谢榆神色暗沉,心里泛起一阵冰冷和,不安。
“他为什么叫我酒鬼的儿子。”
解姝晗和谢榆目光相接,谢榆将她的懵懂和不解尽收眼底,她的目光里倒映着他的脸。
“他不是好人,所以,他说的话,不要相信。”
解姝晗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坚定地。
她注意到他的不安和在意,或许那个红毛说的有一分的真话,但是站在她面前的谢榆,她有十分的相信。
谢榆目光停滞,眼眸一震,随即闪过一丝笑意。
“嗯,是。”
谢榆回到家,没有开灯,举步融入黑暗里。
——
谢榆不是江北本地人,他是盐泸的。
初中前的日子平平淡淡,也真真切切得安稳。
谢榆和父母住在贷款买的一百平的学区房,每月还贷和生活开支后剩余不了多少,但好在父母工作安稳,日子勉强也可以维持下去。
生活就如同一杆秤,砝码相当,自然能维持平衡,但一旦一方出现问题,便会失衡。
上了初中,他父亲辞职,被好友说服一起创业赚大钱。
但是接二连三的投钱却石沉大海,没有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