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干儿王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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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光彩照人,才放下心来。
我开始测量身边能得到的微小物体的重量。比如头发吧,把一根前额上的头发搭在秤盘上,指针只有极轻微的晃动。我总算知道了“轻如鸿毛”是什么意思,那就是几乎什么分量也没有。头发长短不一,重量也不同,叫人无法发布统一公告;再说,就是同样长短的头发,后脑勺上的就要比前额处的重。这我就明白了,孙悟空那几根救命的毫毛为什么长在后脑勺上,那儿的头发质地最好了。
我还测量过眼药水瓶子的橡胶小盖的重量。嗬!它可真够重的了,好像有十几克吧。记得我在左边的秤盘里放着橡胶小盖,右边的秤盘里不断地加砝码,直到放了一大堆小银豆子,橡胶小盖还像个黑老包似的稳稳地坐着,不肯抬起屁股。
但我很快地又厌倦起来,对于敏感的分析天平来说,我周围伸手可及的一切物体——铅笔、钢笔、墨水瓶、注射器……都显得太沉重了。好像用绣花针去挖战壕,会累坏了我的分析天平。
有一天,我终于找到了一样很有趣的试验物品——葡萄干儿。我们每人每个月发一茶缸葡萄干儿,大家都一把一把地抓着往嘴里塞着吃。
我问果平:“你知道最大的葡萄干儿有多重吗?”
果平眨着毛茸茸的眼睫毛说:“可能……有一粒扣子那么大吧?”
我说:“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问你的是重量,不是大小。”
她思忖着说:“那怎么能知道?我们只有称出一斤葡萄干儿,数数共有多少颗,然后用个数去除总重量,才能知道一颗葡萄干儿有多重。”
我说:“那得出的只是一个平均值,而且还不很精确。我现在要问的是,一颗最大的葡萄干儿有多重?”
能言善辩的果平也没词了,说:“这是没法知道的,除非你的舌头是秤盘。”
我说:“哈!我有办法。你跟我来,不过你要献出一颗最大的葡萄干儿,我也挑出一颗,咱们来比一比谁的更大。不要心疼啊!”
果平说:“这容易,权当吃的时候,有一颗掉到地上找不到了。”
我们先分头把自家的葡萄干儿摊在一张白纸上,细细拨拉着寻找巨型个体。果平挑出参赛的选手,是一颗圆饼形晶莹剔透的碧绿色葡萄干儿,好像翡翠雕成的。
我找出的葡萄干儿是暗黄色的,好像陈旧的树皮。虽然样子不好看,但大得像纪念章,里面还有籽。
果平说:“你的葡萄干儿好丑啊!”
我反驳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