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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叹了口气，林子扬眼皮一跳，听他道：“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
林子扬沉默。
叶随：“你身上总有一股松弛感，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林子扬这下忍不住了，“真得吗？”
“真得，”叶随道：“但现在我才明白，你那也可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林子扬：“……”
林子扬：“这把打完我先撤了。”
“干什么？”
“我去洗澡，去去死皮。”
“……”
黯淡离场前林子扬不忘提正事：“作业写完记得给我抄。”
“好。”
和之前预想的玩半个小时游戏不同，如今提前结束，空出来十分钟空白期，按理来说叶随应该刷刷微博，看看新闻资讯，凑活过这十分钟。但不知怎么，他心神不宁，频频打开百词斩，见缝插针看两个高中必背单词。
叶随把自己的心态归结于月考将近的焦灼。
正要起身离开，鼻尖嗅到一股醇厚悠长的香味。
叶随发现图书馆一楼角落居然有家咖啡厅。
咖啡厅装潢精致，色调偏复古风，卖点是现磨现泡，咖啡豆来自新西兰，曾获得什么国际金奖。
买了两杯卡布奇诺，再上楼，他的心态已经恢复平和。
那股莫名的，因为自己偷懒跑出来打游戏的愧疚感在卡布奇诺醇香甜美的气味中淡去，叶随一路回到位置前，把咖啡推给沈砚。
沈砚抬头，看向他。
轻手轻脚拉开椅子，叶随正儿八经地坐下，合上教科书，拿起a4纸，目不斜视道：“问就是顺便买的。别打扰我，我要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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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当了这么多年级部第一、三好学生，当初中考成绩便惊住了榕城一中一众资深教师。
初中不同于高中，很多中学时成绩好的学生上了高中，渐渐便会因为各种原因泯然众人，或是高中知识太难、或是外界原因诱使。
但沈砚不一样。
高一就能代表学校征战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在数学上，榕城一中没人是他的对手，这样一位天才亲手整理出来的知识点合集以及月考重点，叶随深信不疑。
一连两天，他都很乖、很听话地和沈砚准时去往图书馆。
虽然嘴上说对成绩无所谓，但实际行动上却在努力抑制爱玩的天性，认真投入。
如此，便到了放假最后一天下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