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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舶年纪相仿的意大利人。裴淮年冷哼一声,意大利男人惯会搭讪,不知道陶家舶喝了几杯那个意大利人送的酒。
他审视熟睡中的陶家舶,冰凉的指尖一路往下,滑到腰间掐着那处软肉,扣住陶家舶的后脑勺俯下去。
裴淮年吻一个熟睡的绅士吻的不讲道理,舌头很凶,带着不知从哪儿漫出来的酸涩咬陶家舶的舌尖,逞凶的在口腔里攻城略地。腰间的手大力的揉捏,还觉得不够。
陶家舶的呼吸被侵占,茫然的醒来,适应了几秒光线,他试探的唤道:“裴淮年?”
裴淮年从他胸口抬起头,纹身被啃咬的潮湿泛红,他挪上去与陶家舶脸贴脸。陶家舶的板寸显得很有力量感,脖颈修长有力,半睡半醒揉眼睛的动作纯真可爱。
裴淮年借着台灯再次审视陶家舶的脸、脖子还有半敞开的胸膛,一言不发。
他突然翻身下床,从柜台上拿了一件东西,单腿跪在床上将一枚冰凉的耳钉扣在陶家舶耳垂上。黑色的耳钉上,咆哮的棕熊露出凶态,前倾的进攻姿势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地。
陶家舶怔怔的摸了摸耳垂,问:“怎么给我戴这个?”又低头看自己被毫无道理弄乱的衣襟和几个可疑的吻痕,皱了一下眉。
他看着床前的裴淮年,说:“大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给我带耳钉,解释一下?”
裴淮年眉心动了动,顺势坐下来看着陶家舶耳垂和锁骨之下的家族徽章,他嘴唇干涩,吻了吻陶家舶的唇角,艰难的说:“抱歉,atoughnight”(一个难熬的夜晚)
重新睡下之前,陶家舶翻了个身,含糊的问了裴淮年:“你。。。怎么想起来打耳洞的”。
威廉家族没有规定不允许打耳洞,只是会显得不那么庄重。
裴淮年也重新躺下来,他敛下沉寂的眼眸,沙哑的声音带着海浪咆哮后的余温,“想把船戴在身上”。
一艘叫陶家舶的船。
司机第三次瞥了眼后视镜,心里的忐忑迫切的像窗外的雨点。
他是去年从德国分部调过来给帕特里克先生开车的,起初他以为是服务家族旁支的某位男士,没料到是帕特里克威廉本人。司机这个职位单调却重要,他不仅需要担负一定的安保工作还要对雇主的秘密守口如瓶,这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职位。
里克先生是他的舅舅,老先生说他的雇主是一位情绪稳定的绅士,他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获得不错的报酬。
但今天他觉得,雇主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