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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泡。”
“算了吧,现在喝茶,我怕晚上睡不着。”徐暮又给他扔回桌上。
回国是临时决定的,从飞机落地到现在,顾翌安就没休息过,说话声音都透着明显的疲惫。
徐暮也就过来坐会儿,呆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接着又说:“小师弟刚给我发了条消息,应该已经吃过药了。”
顾翌安背对他站在茶水台前,“嗯”了声。
“大晚上找人帮你买药,你自己怎么不送过去?还非得用我的名义。”徐暮端着杯子又说。
顾翌安默然片刻,淡淡道:“不合适。”
“也对,就你俩现在这关系,是挺不合适的。”
徐暮看他一眼,又问:“怎么样,十年不见,我们当年的小师弟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你就没点什么感慨?”
顾翌安倒了杯清水,走到徐暮对面的沙发椅前坐下,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徐暮嗤笑一声:“这事儿你得问陈放,我因为你的关系还在连坐呢,他这些年跟我都很生分。”
顾翌安没再说话,视线半垂,沉默着喝水。徐暮却突然“诶”了一声,指着他手问:“你手怎么回事?”
顾翌安拿杯子用的是左手,之前穿着外套也不明显,这会儿胳膊随意搭着沙发扶手,衬衣袖口往上滑了一截,所以右手腕骨处戴的护腕就格外明显。
他抬起右手转了两圏,不甚在意说:“没什么,腱鞘炎而已。”
外科医生工作强度高,绝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点职业病,胃炎腱鞘炎颈椎病还有静脉曲张,一辈子医生当下来,没几个能躲得过。
徐暮摇头笑道:“不得不说,你俩有一点还是很像的,工作起来都跟玩儿命似的,一个把自己折腾出胃病,一个把自己折腾出腱鞘炎,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他俩大学时就认识,眼看都奔二十年去了,徐暮风凉话说起来一点也没客气。他这个人洒脱随性,却也极为可靠,不该他说的话,徐暮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不然顾翌安也不会把事儿交给徐暮去办。
又坐了会儿后,徐暮站起身说:“行了,药也送了,水也喝了,我也该撤了。”
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转头看着顾翌安:“冒昧问一句,十年了才舍得回,你就不怕人跑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自问自答又补了一句:“诶,说不定已经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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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从第二天早上正式开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