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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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末予忙着收拾外面的烂摊子,无暇收拾沈岱,于是安排了一个保镖看着他。
沈岱算是变相被软禁了,尽管瞿末予并没有真正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他一不能去公司,二不能回家,因为他身上带着瞿末予的标记,见到熟人立刻就会暴露,所以除了留在瞿家,哪儿也去不了。
他花了半天时间,把自我意识从极度痛苦和羞耻的情绪中拖了出来,认清自己已经陷入危机的事实,开始冷静思考前前后后的所有事,以及如何逐个解决眼前的问题。
瞿末予的话很伤人,但那是基于误会、裹着怒气的,除了因为误解而对他的恶意揣测,关于标记的那部分,瞿末予早就说过不会标记他,现在不过是用更难听的话表达出来。站在瞿末予的立场上思考,这些应激的反应是符合人性的。他是受害者,但瞿末予不是加害人,罪魁祸首是瞿承尘和沈秦。
比起伤心难过、自哀自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当务之急,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解除他们之间的误会。
沈岱重新买了一部手机,从云存储下载的备份不完整,他来不及检查丢了哪些工作上的资料,光是各种信息就够他回复很久了。
发情期的假期只有七天,而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他的老师从南非回来了,他只能向老师和程子玫请了个病假。
姥姥这几天也有发信息关心他,她之所以没为外孙突然失踪一周而担心,是因为她也知道沈岱进入了发情期,而这个消息,必然是沈秦告诉她的。此外,为了控制沈秦乱花钱的毛病,沈岱一周只给沈秦转1000块的日用,其他开支另算,而这一周沈秦没找过他哪怕一次。这都足够证明,沈秦收了瞿承尘的钱,有预谋的拿走他的手机。
沈岱给姥姥打去一个电话,编了些理由安抚她,并告诉她因为发情期耽误了工作,这几天都要加班,要过段时间才能回去看她。姥姥表示理解,叮嘱他注意身体。
沈岱又问道:“他呢?”提到沈秦,他心中生出难以形容的憎恶感,面对至亲的利用和背叛,他不感到伤心,只感到恶心,这个一再给他和他的家人带来灾难的人,他的亲生父亲,以前能为了所谓的“爱情”坑害自己的父母,现在自然也能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儿子。最让他绝望的是,他们之间有着无法抹去的血缘纽带,沈秦就像一个趴在他和姥姥身上吸血的肿瘤,要如何在不伤筋动骨的前提下将它切除?
“在外面看电视呢。”姥姥语带笑意,“他把我照顾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