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幺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能听到的许萱单方面发的脾气结束了,这一刻,只有电视里节目的声音和我吸吮香烟时轻微的“毕毕剥剥”的声音。我把烟揿灭在烟灰缸中,再次走到小屋门前,这次我故意发出声音,装得不那么畏缩。
我敲了敲门,然后打开它,小屋里黑着灯,隐约中发现许萱正背对着我坐在床上。我伸手摸着门边的墙上,找到电灯开关,按了下去,小屋瞬间一片光明,但是许萱的背影似乎仍是处在黑暗中。
“别开灯。”许萱说。
我又把灯关上,站在门口,问她:“怎么了?我听见你好像跟谁吵架了。”
许萱叹了口气,依然没有转过身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妈。”
“又朝你要钱了?”
“不是。”
“那怎么了?”我往屋里走了几步,站在床尾。说实话,这是许萱搬过来之后,我第一次走进这间屋。
许萱又叹了口气,说:“没什么事儿,出去接着玩牌吧。”
她下了逐客令,我不好意思继续呆在她的闺房之中,只得讪讪地走回客厅。她跟了出来,看到我已经把牌收好了,便说:“算了,不玩了,我没什么兴趣了。”
“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许萱摇摇头,表示不想说,我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了,虽然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萱坐到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电视,我蜷缩到沙发的角落里,看两眼电视,看两眼许萱。
少时,电视剧演了一段母慈女孝的感人情节。这种庸俗的段落和夸张的演绎早已无法令人感同身受,但是我发现,许萱居然双眼噙泪欲滴。我赶紧坐起,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她扭头看了我一眼,眼泪便止不住地开始流淌。我拿起遥控器,拨到了一个播放战争剧的地方台。许萱一直默默地流泪,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类似抽泣的动作,她的眼睛就如同两汪源源不断的涓涓细流。我想靠近她,但是又怕被她拒绝后很没面子,便接连抽纸递给她。
我掐着表,八分钟后,她的泪似乎流完了,眼睛好像干涸了,虽然还在闪着浅浅的波光,但是不再淌泪。她抿着嘴,用力地咬着嘴唇,双手用力地抠着用来擦泪的纸。
人之所以会痛哭,并不代表着他真的痛苦,而是他需要别人的理解、关怀和宽慰。
我谨慎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她侧过头,凝重的表情渐渐缓和,最终叹了口气,说:“你帮不上的。”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