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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血腥味愈加浓重,二人小心接近民宅贴墙而行,进何家沟的一瞬间,魏展眉捂住嘴,双目圆瞪,裴宁面色凝重。
眼前尽是手脚被捆绑后屠戮的尸体,女子尸身衣不蔽体,两人缓缓前行,走完一圈后发现财物粮食牲口被洗劫一空,成年男子头颅皆被枭首,脖颈处刀口干净利落,显然是一刀砍断,一处被拆了房梁门板做柴火的房屋天井中还有几口生火造饭后遗留的木炭和三角支锅架,一看便是行伍留宿的痕迹。
村民的魂魄聚集在此处阴恻恻的哭泣哀嚎。
乱世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说的就是大抵如此吧。
有过关宁灶房经验的裴宁推断这支军伍约摸有三十余人。
不知为何没有暴怒的裴宁冷静道:“只割青壮年首级,且村庄不留活口,这是典型的杀良冒功,看碳火余温,这支军伍并未走远,追上去。”
魏展眉强忍着不适沉默跟上,虽然小时候也经历过兵荒马乱,可自从进了青楼便是锦衣玉食了,那帮乱兵中有没有实力远超自己的存在都不知道,只是眼前这等惨况着实刺痛了女子的心。
二人顺着行军痕迹快速追击,约摸半个时辰后,在一处三面环绕的山坳内,发现了扎营休息的四座帐篷,负责了望的斥候昏昏欲睡,巡逻士卒草草转了一圈便搓着手哈气取暖折返回自己营帐中。
裴宁示意魏展眉原地等待,自己匍匐前进向营帐外侧堆放的数个染血麻袋,一打开麻袋果不其然全是青壮年的头颅,个个死不瞑目,僵硬苍白的面容充满了恐惧和怨恨。
裴宁打了一个手势,魏展眉黑夜中清晰看到这个约定好的手势是暗中隐蔽后支援的意思。
悄无声息抽出沈泉赠送的法刀,摸黑走进帐篷的裴宁划开了十位睡梦中士卒的喉咙,当他走出军帐时,敌袭的呼喊响彻山坳,虽然此时四肢身躯被枷锁符,背山符束缚,可如今的裴宁不再是初上战场的菜鸟,火把照亮了他略显稚嫩的脸庞和法刀,十余位刀盾士卒将军帐半包围起来,身后七八位重甲步卒正在匆忙穿戴盔甲。
自己身体内入骨的雷符反噬极重,短时间是不会再用了,除非确定使用后有人护自己周全,不然使用雷法后浑身麻痹灼痛异常,也就是靠着大道亲水和濯垢泉的常年浸泡累加的恢复力,不然光是对雷法理解不深便能要施术者重伤不起。
裴宁没有犹豫,一个箭步上前挥刀横扫,法刀锋锐无匹,远胜青芒国制式武器,两位士卒以牛皮蒙浸桐油木的盾牌掩护自己,没想到被对方直刀如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