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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她抿抿唇,小声道,“我住别处也可,别在这里打搅着你。”
想了想,她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别处?”詹铎嘴边的笑容一淡,脑中又出现了延乐寺的那晚。
她在房中跟耿芷蝶说,她会离开。
袁瑶衣点头,要说来时的船上,是因为没有房间才住在一间,可如今的德琉院,的的确确很多间屋子。
“我有说过你会打搅到我?”詹铎开口,薄薄的唇平成一条线。
袁瑶衣不知如何回他,毕竟尤嬷嬷说过,在这德琉院,任何人都得由詹铎来安排。
“便是这屋的西间,”詹铎道,顿了顿道,“其他屋子没有收拾,腊月中,也不好大肆折腾。”
袁瑶衣听了,觉得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本来今日在纪氏那边闹了点动静,总归还是安静些好,毕竟她找到姨母便离开。
见她不说话,詹铎瞅她一眼,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心烦:“那便说定了?”
“嗯,好。”袁瑶衣点头。
桌上的饭食并没有吃多少,詹铎静静的用着一碗粥,余光里,女子不时往他这边看。
“你还有话说?”他手里捏着调羹,问。
袁瑶衣坐得端正,两只手规矩搭在腿上:“公子,有件事我想问你,就是那份纳妾文书。”
哒,一声瓷器相碰的轻响,是詹铎松了手,调羹落去了碗沿上。
他转头看她,瞧见了那双清亮的眼睛:“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能告诉我,”袁瑶衣抿抿唇,小小的吸了口气,“我爹他收了你多少聘银吗?”
那张文书她曾经看过,但是上头具体的数字着实吃不准。她想要知道明确的,总也好提前打算,等筹够了数目便还给詹铎。
然而,詹铎并未回她,只是眼神幽深的盯着她看。
这时,门外有人说话。那是婆子询问是否用完饭食,好进来收拾碗碟。
詹铎从桌旁起身,随之离开往屋门走去,动作一派利落。
袁瑶衣跟着站起来,视线跟随着他的身影,看他的样子,是准备出去。
“我不记得了。”詹铎道,随之撩开门帘出了屋去。
他的确不记得,当初去办这件事的是周家人。与其说那是聘银,倒不如直接说是将人买下。
等在外面的婆子见他出来,恭敬弯腰退到一旁,他视线平视前方,穿过院中,出了德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