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碎瓷片上:“奴婢犯上,你罚便是。但是大郎的事儿如今已经定下,你身为母亲,自当要做好。”
他自然知道纪氏的那点儿心思,想着她今日心情差,也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纪氏皱眉,竟是身子一软跪去詹韶康脚边,双手伏在他的膝上:“奴家知道夫君疼爱,可是大郎他一直以为是我害了姐姐,这些年心头记恨着。我就怕,日后他不顺心了给个罪名,那我和钥哥儿怎么办?”
像是悲从心来,她趴在他的膝上,又是一阵哭。
詹韶康心生烦躁,本就忙活一天,现在还不得安宁,尤其竟还提起周氏。不由,脑海中出现女子那张冷淡的脸,还有嘴角的一抹讥诮。
“大郎不是那种人,”他道,手去拍拍纪氏的肩头做安抚,“再者,我何曾亏待过你们母子?”
纪氏仰起一张泪脸:“可你当初答应过,让咱们的钥哥儿做世子,竟都是骗我的?”
詹韶康本还想再劝两声,闻言喉咙一噎,脸色沉了几分:“那不是酒醉之语?再说,老夫人进宫定下的此事,我有什么办法?”
宫里今日送来的册封旨意,难道让他再进宫,说这事儿不算?
着实荒唐。
“说到底,是夫君变了,”纪氏哭得更伤心,捂着胸口随时厥过去的样子,“为了个德琉院婢女,狠心罚自己亲生儿子。”
“他若没错,我如何会罚他?他在外头玩乐到那样晚才回,你这个做母亲的不管?”詹韶康一拍桌子,心中压抑的气闷跟着冒出来。
纪氏一怔:“你是在怪我?为了一个奴婢?”
詹韶康不欲再说,从桌前起身:“你也累了,早些休息。我有些事得处理,去书房了。”
说完,直接走开。
人一走开,纪氏身形被闪了一下,差点儿撞到凳子上。
泪光中,她看着詹韶康出了门,连头都没回。
这时,一直等在里间的詹钥跑出来,扶起自己的母亲:“娘,爹怎么对你这么狠心?”
纪氏眼露凶光,哪还有刚才嘤嘤哭泣的柔弱:“你呀,怎么就不知道争点儿气?居然能被一个奴婢给欺辱。”
眼看母亲将怒火发给自己,詹钥也是不服气:“要不是詹铎,那个乡下奴婢早死几回了。”
“你给我小心点儿,别真去惹他。”纪氏气得长喘一口气,遂坐在凳子上。
“儿子明白,”詹钥弯下腰,小声道,“他不是要议亲了吗?母亲找个机会,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