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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衣觉得连婶说得对,不过就是因为她得到消息,心里急着确定,其实事情还是稳着来比较好。
就这样过了一天,华彩镇那边没有消息来。
袁瑶衣大多时候呆在刘嫂家,一来帮着楚娘缝嫁衣,二来也能尽快得到全哥送来的消息。
“听说北昭国又准备南下,”刘嫂坐在一旁,守着两个女子说话,“每每天一暖,他们就开始有动静,真是好战的一群人。”
袁瑶衣听着,记起了去年的龙湖岛海战,便是那一役,詹铎大败对方。
“全哥也这样说,说是他们时常侵扰咱们大越的边境。”楚娘接了句,又担忧道,“可别再每家出男丁送去边城参军,最好派个大将军去,将北昭人吓退。”
女子家的不太懂这些行兵战争,只想着自己又安稳日子,别让自己男人送去边城打仗。
闻言,刘嫂冷哼一声:“还大将军?放眼满朝,全是文官,哪有会打仗的?”
刘嫂说的这番话,袁瑶衣听很多人说过。本朝重文轻武,文臣几乎把持了整个朝政,就连读书的阿兄也感叹过,文臣掌握兵权,并不是好事儿。
其实,文臣不止握着兵权,还打压武将。如此情况下,北昭国有野心南下也就不奇怪。
“我听说,关外的冶炼手艺不行,武器比咱们大越相差太多。”她跟着说了声,这些是重五告知她的。
大越朝冶铁技术成熟,打制的武器锋利耐用,是北诏没办法比的。
说起这些,不免让她想起一件事,是詹铎从去年就开始查的,那件兵器丢失的案件。
这种官家锻造的兵器,上头都会打上标记,普通人根本不敢动。要说找铁匠融掉重铸,也有风险,万一被官府知道,免不了一顿牢狱,更甚者掉了脑袋。
“瑶衣,你知道的真多。”楚娘道了声。
袁瑶衣笑笑,没再多说。
正月十八,日头一天比一天暖,寒冬中冻硬的土地,慢慢有了松缓的迹象。
袁瑶衣在院中晒被褥。
自从上元节那日之后,彭元悟没再来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詹铎从中做了什么。
这时,院门敲响,她过去开了门。待看到外面的人,心中轻轻一叹。
外面站的正是詹铎,他轻易察觉到袁瑶衣面上变化,也没多说,跨步进了门槛。
他才进来,手拉上她的手臂,带着往门台旁边一站。
“大人又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