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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这些都是很好的,可见公子看重你。”
袁瑶衣没说别的,只挑了些布料给连婶。她知道詹铎不是看重她,只是做一些该做的,若换做任何人,他亦会如此。
“这厢谢过娘子了。”推辞几番,连婶欢喜接受了好意,也打心里更喜欢这姑娘。
袁瑶衣提起放在桌上的包袱:“连婶给我找些针线和浆糊来。”
说完,走进里间卧房。
里间点了炭盆,融融的暖和。
她在桌边坐下,将包袱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两团乱遭碎片。一团纸的,一团布的。
袁瑶衣想知道姨母的信写了什么,于是开始拼纸片。
耳边,似乎响起父亲的怒骂声,说是姨母带坏了她。可她喜欢姨母,和懦弱的母亲不一样,那是个有想法又能干的女子,会写信给她说外面的事,会寄送东西给她。
只因为当初姨母违背家里安排,与姨父私自定情,便被很多人指责不守礼道,伤风败俗。
自然,守旧古板的父亲是看不上的。
“娘子这是要粘起来?”连婶走进来,把准备好的东西往桌上一搁。
袁瑶衣正拼着纸片,看着上头皱巴巴的字:“瞧着,好似是缺了。”
连婶道声慢慢来,仔细把灯调亮了些:“天晚了,娘子不如明天再弄。”
“一会儿就好。”袁瑶衣应了声,手里正捏着一张碎片。
时辰不早,她让连婶回去休息,自己坐在灯前,继续拼凑着。
废了些功夫,这封撕毁的信总算是重新粘好,可也确实少了一片。她展平信纸,看着上面一字一句,手指尖点在一处,正好是那缺损的地方。
“怎么偏巧就缺了这儿?”袁瑶衣小声嘀咕。
信上,姨母提及了刚开张的店铺,可巧,破缺的地方正是店名。不过,至少知道人在京城,且全家安康,这是好事儿。
袁瑶衣将信仔细迭好收起,然后把桌角的那些布片拿到眼前。
相对于自己的那封信,这些布片可真算得上麻烦。
布是由棉线根根织成,大力撕扯开,断口凌乱破碎,原本绘于上头的图跟着毁掉。这图原就没打算交给詹铎,是以真可算是破破烂烂。
袁瑶衣平展开一块较大的,铺在桌面上,然后手里拿着细针,将那些撕的变形的棉线,仔细挑回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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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将明,忙碌一宿的詹铎回到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