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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渐盛,白雪开始缓慢的消融。
詹铎的书房在前院儿的湖畔,他要去那边,也不是多急的事儿,本来他想在自己屋里待会儿的……
“离开?”他齿间磨着这两个字。
那她为何还跟着他回来?她的家里人已经放弃她,一个弱女子她能去哪里?
虽然事实如此,可是心中就是隐隐觉得,她或许真的想走。
重五跟在后面,双手拢在袖中,不时看去两旁。
“重五,”詹铎脚步一慢,正站在一株梅树下,“袁瑶衣的家人亲戚,是否都在闳州府?”
重五走到旁边,认真想了想:“没听袁娘子提过,再说这些事儿她也不会对我说。”
詹铎扫他一眼,没再多问,抬步继续往前。
原来,他连她有何亲戚都不知道。
。
袁瑶衣住进了正屋的西间,这里被布置收拾的很舒适。
不过詹铎这两日很忙,很晚才回来,那时她都已经睡下。而早上起来,他又已经出门。
不知不觉,竟是进府已有六日。
她认全了德琉院的每个人,也知道了不少府中的事情。比如除了邺国公詹韶康,詹铎的其余叔父皆为庶出,将来这偌大的家业,自然是给詹铎的。
当然,也有人不这样认为,毕竟现在纪氏是国公夫人,虽是后来扶的正,但的确是正妻,还有个和詹铎差不多大的儿子……
每每听到这些,袁瑶衣总是不说话。祸从口出,她晓得严重性。
她日常与人说话,只是想打听些关于布庄的消息。
“姓简的布庄掌柜?”婢子玉莲念叨着,然后认真的思考,“好像没有这家来过府里。”
袁瑶衣知道公府这样的门第,那些顶好的布庄才能进来门儿。她是听说昨日纪氏见了几家布庄的掌柜,才与玉莲来打听。
天不算冷,两人就坐在朝南的回廊美人靠上,正好可以晒着日头。
“能送进府里的,必然是市面上最新花样的料子咯?”她问。
玉莲点头,圆乎乎的脸笑着:“自然,花样好,材料精制。”
袁瑶衣听着,想起姨母给自己的那块料子,定然当初也是选好的来买。但若细细琢磨,可能姨母经营的布庄更偏向普通百姓,毕竟在京城做买卖,稳妥来才是上策。
“普通百姓做衣,便是那些平常的布庄吧?”她又问。
“是了,”玉莲应着,“常宁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