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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声声音进来。
下一瞬,连婶从外面走进来。
灶台旁,拥在一起的男女迅速分开。
袁瑶衣赶紧坐回小凳上,掩饰一般的说道:“粥开了,可以放花瓣了。”
詹铎应了声,去掀开锅盖,然后锅内的水汽腾空而起。手里随意抓起菜板上切好的花瓣,便洒进锅里去了。
连婶意识到什么,偷偷一笑,便退了出去。
伙房中重又只剩下二人,他们一高一低相视而笑。
。
来了安通镇已经两日,今日迎来一场落雨。
早上,县衙的大鼓敲响了,有人递上状纸,是一场土地纠纷案,兄弟两人从村里一直闹到衙门。
詹铎办事习惯自己见到真凭实据,于是带着两个衙差去了那个村子,已经大半日还没回来。
袁瑶衣和连婶在厢房里做针线,已经熟悉了这边的生活。
窗扇开着,正对着月亮门旁边的那处墙壁。墙下新垒了个小花坛,里头栽着几株月季。
雨露滋润中,月季花娇艳美丽。
“娘子想开药铺?”连婶问,看去窗边坐着的女子。
袁瑶衣点头,手里熟练的给针引了线:“我做别的也不会,开间不大的药铺试试,正好也可以往厚山镇送一些,中间省不少银子的。”
连婶点头:“那倒是,娘子对药材这方面了解。”
“等雨停了,我就出去看看。”袁瑶衣道,心里有了后面的打算。
至少有件营生做,她能有一些进项。詹铎没了詹家那边,单只靠俸禄,要应付不少的开支。
况且,先前在大理寺地牢里说过,他若成了平民,他们便开一间药铺。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从窗口看出去,正见着詹铎从月亮门下进来。一柄半旧的黄色油纸伞下,是他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人不由心生四个字,芝兰玉树。
袁瑶衣站起来,走出厢房。
“瑶衣,”詹铎一笑,而后撑伞走去门前,“看我给你带回什么了?”
说着,他摊开自己的手。
袁瑶衣低头,看着他手心里躺着两个圆溜溜的石子儿。确切的说,不是石子儿,是玛瑙。
一颗红的,一颗黄的,上头俱是一层层的纹路,被水冲洗的很是清透。
“大人不是去办案了吗?”她从他手里拿走石子儿,捏在指间看着,“怎么有空捡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