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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间有些意外地发现谢凛还在这边,他刚晨练完,头发高高束成马尾,换了身黑金色圆领窄袖袍,身段挺拔,腰肢劲瘦。
又变成了白日里的样子,好看但也张扬,视线对上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漂亮的眸子里藏着坏。
上膳的时候,卫瑛坐在一旁看谢凛净手。
他手掌宽,手指细长,动作间手背上会浮起淡淡的青筋,冷白的皮肤叫水打湿之后,骨节和指尖处泛着点粉。
倏然,他抬眼朝这边望过来。
二人视线相触,卫瑛后知后觉自己盯的时间有点久了,她撇撇嘴,洗个手有什么好看的,她自己也有手。
她低头捏着勺子搅动碗里微烫的三鲜羹,随口问道:“我昨晚踢你了吗?”
谢凛拉开椅子在她身侧坐下:“不曾。”
她轻哼一声,“我就说,我睡觉老实着呢!以后不许污蔑我。”
俩人坐得近,借着晨光谢凛能看见她脸颊上透明细小的绒毛,还有那颗她一说话就变得神气的小痣,他点点头应道:“是。”
他难得没有促狭她,早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卫瑛摇了摇头,她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她咬了一口芙蓉包,问道:“我们感情好吗?”
谢凛慢条斯理地把筷中夹着的食物放下,“好,”他侧过脸观察着她的表情,饶有兴味地说道:“你做梦都在喊我的名字。”
骂他怎么不算喊他的名字。
“是……是吗。”卫瑛感到一丝不可置信,她竟然还会说梦话,还好她睡觉时没有骂人的习惯。
等等,万一有呢。
下次季大夫来给她换药,她要好好问问有没有能让人吃了就不讲梦话的药。
谢凛今日忙到日头西沉才回来,他下马进了宅内,就见卫瑛又带着侍女在垂花门那边徘徊。
她身穿白色细纱襦裙,浅蓝色的披帛一端塞入裙腰,另一端绕过她纤瘦的肩背随意披散着,像羽毛一样垂在她腰间。
见他回来了,她弯着眸子笑盈盈地迎上来,步伐轻快,叫他想起小时候家中养的一只胡锦鸟。
卫瑛扯住他胳膊,探着身子往他后面大门方向瞧了瞧。
谢凛想起昨天中午门口的情景,好笑道:“今日没有旁人。”
卫瑛放心了,攀住他小臂抬头看他:“我可以出门吗?”
谢凛垂眸看着她嫩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