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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下,似是……盖着一个人。
呼吸都慢了半拍,虞烟眼睛猛地瞪大。那是——
“噗通”
一声轻响。
白布覆盖下,一只手滑落在地上。
虞烟认得那手上的镯子,也认得那手上尽是昨日受的刑。
“流花!我可怜的流花……”目睹这一萧,万吟儿一口气上来不,差点晕倒。
她一边剧烈颤抖,一边伸手指着虞烟,“虞烟姑娘,流花她才十几岁,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她?你冲我来!有本领你冲着我来!”
虞烟难以置信,慌乱之下,她下意识地看向萧璟一:“世子,奴婢……奴婢没有。”
昨日,流花不是被好好地放出去了吗?
她怎么会死……
萧璟一冷笑,“对流花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虞烟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辩解。
“呵,这倒奇了。萧世子难道不是来问咱家要人的吗?关这奴婢什么事儿?”
虞烟身后,沈无妄出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昨日一般愉悦。似乎全不在意,自己身前两三步远处,横了一个死人。
萧璟一:“我正是要问,九千岁为何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流花姑娘昨日从咱家这里离开时,可还好好的。咱家也要问,她为何回去歇了一晚,就死了?”
“好好儿的?”萧璟一一只手攥紧了刀柄,强压着怒气,“流花昨日回来时,遍体鳞伤,人也受刺激吓得神志不清。你还说她那是好好的?”
沈无妄似笑非笑,“熬刑吗,难道还能毫发无伤?”
“你……”萧璟一双目喷火,手中长剑已抽出来了一截。
雪亮的剑光,映照着沈无妄眼睛。
“阿一哥哥……”万吟儿纤细的手指按住萧璟一,她满脸是泪、梨花带雨地向沈无妄控诉,“九千岁,流花自幼跟了我,她是奴婢没错,可她也是一条人命!我倒要问问九千岁,昨日可审出流花有什么不白之处?难道她该遭此劫?”
虞烟看向沈无妄,眼中流露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可心底也知道,他昨日烧了流花的供状,自然会为她隐瞒到底。
果然。
“这倒……不曾。”
万吟儿抽泣得更加厉害,说话底气却足了,“即是不曾,我的流花……岂不是枉死?”她掩面痛哭,身子几乎全瘫软在萧璟一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