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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抵达第二颗纽扣。
裴淮年轻蔑地嗤笑一声:“今早你扭着腰求我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好喜欢,重一点...”
整个世界好像都离他远去,他眼里只有丢失的耳钉,挑衅地反问和无数只伸到陶家舶身上的陌生男人的手。
用力一扯纽扣纷纷掉落,看到锁骨下的纹身裴淮年才觉得空气重新进入肺泡。双臂紧紧地抱住陶家舶,唇瓣相互碾压,不想让这张诱人又恼人的嘴巴说出他不想听到的单词。
“裴淮年,你在强迫我!”陶家舶怒吼,愤怒夹杂着痛苦的味道。
裴淮年猛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握着他的脖子。
“Please forgive me”。(请原谅我)
他用了请字,可盛气凌人的架势丝毫没有歉意。
跳动的火光和陶家舶爆裂的血管在同一时间发出声响,面对盛怒激发出猩红眼眶的裴淮年,陶家舶无力反抗。
裴淮年俯身吻他,他的眼睛深邃迷离,想要陶家舶跟自己一起痛苦,又还想在陶家舶痛苦的神色中寻找一种叫爱情的证据。
“Why don#039;t you belong to me”(你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他为自己这样卑劣的行动感到痛苦,也因为那句他无法回答的问题而痛苦。裴淮年吻他,捕捉陶家舶的呼吸,一起迈入天堂...
——
之后的两天裴淮年都在市中心的公寓陪着陶家舶,没有答案的问题和本能的宣泄像一缕飘散的烟,不再被提起。
气氛突然变得怪异的融洽,他们在海德公园外围听了一场独立音乐人的演唱会。考文特花园游客众多,考虑到威廉先生的身份只在附近街道绕了一圈。像一对寻常的情侣走走停停,刚逛一会儿,陶家舶怀里已经抱了三个纸袋。
傍晚在河边看鸽子,陶家舶望着远处的摩天轮,捅了一下裴淮年,问:“你小时候学校有春秋游吗?坐车专门来看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