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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到食材多少,甚至香精调料的量,都?让厨师们记下。
陈涣之吃完饭,拿过餐巾擦干净嘴角,扔在桌上。
他看着曲疏月有条不紊的交代,关于主桌每一位客人的大致喜好。
绿意横生的院子里,午间的风从花格窗里涌入,她披在肩后的卷发,闪动着乌黑柔亮的光泽。
曲疏月把?菜单放回?托盘上:“就这些了吧,陈涣之,你还有要补充的吗?”
没听见他回?答,她才转头看了事主一眼,陈涣之也?适时回?过神:“噢,没有。”
她嘱咐的已经够细的了,陈涣之都?不一定说得?出,自己?爷爷有什么忌口的。
他想起陈家两位女主人对曲疏月的评价,众口一词的赞好,说一般人没她这份周到的礼节世故。
倒茶水的经理很会奉承人,他用杯盖润出新?茶色:“曲小姐真是心细,连陈老先?生不吃什么都?清楚。”
曲疏月端起来?喝了一口:“一起吃了两次饭,总该知道了。”
可能,和她在综合部的工作性质有关系,几位行?领导的习惯,曲疏月都?是格外留心注意的。
他们是下午离开的独蘭亭。负责人送他们到门口,恭恭敬敬的:“再次感谢二位,能够选择我们酒店办婚礼,请慢走。”
等他们走了,服务生们围上来?问:“刘总,刚才那?两个?,真是要结婚的?看着跟陌生人似的。我数了一下,他们一共说不到十句话,现?在有钱人都?这么玩吗?”
刘总大手一挥:“都?别瞎打听了,干活儿去!”
说是总经理,他也?不过是个?打工仔,只是临时接到老板的通知,说今天一天不接待任何客人,务必竭诚服务好这对新?人。
早上是司机送陈涣之来?的,他让暨叔下午四点来?接,但没想到会提早结束。
曲疏月开了车出来?,见陈涣之站在门口打电话,她礼貌性的停了一下。
只是客气而已,毕竟这么大辆车打人跟前过,就算是普通的同事也?要问候一声。
她打下车窗:“陈涣之,在等司机来?啊?”
曲疏月并不对他发出任何邀请。
只是很公事公办的询问,火也?没熄,打算在一个?回?合内结束,然后闪人。
陈涣之笔挺的站着,他逆着光,五官被琉璃瓦下的绿荫廓出一片深影,微眯了眼看她。
很快,他把?打火机收拢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