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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月摇头:“倒是天天让我锁好门,就没提过回来的事情,也?不说去东城干什么。”
“很正常啊。”
她问:“怎么就正常了?”
辛美?琪大口咬着坚果,口中含混不清:“你见过哪一个甲方,对乙方毫无保留的?”
“......”
曲疏月在办公室里,左磨右蹭到了八点多?,才拎上包回家。
结婚以后,她倒是少了一桩烦心事,不必自己开车了。
平时陈涣之有空,就会顺路接送她下班,其余时间都有司机。
曲疏月拉开车门,坐上去:“暨叔,没有等很久吧。”
暨叔笑说:“太太体贴我们,都是掐着时间给我电话的,哪里会等久呢。”
她点了一下头:“那就好,直接回家吧。”
曲疏月到家后,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又去泡澡。
等到她揭掉脸上敷过的面膜,披着蓬松的卷发从浴室出来,已经是两个半小时后。
这段日子住在一起,陈涣之时常感慨,她居然能?在浴室待这么久,还不觉得?缺氧。
他真诚的发问:“姑娘家都这样吗?也?不怕被水泡发了。”
当?时曲疏月素面朝天,顶着一张纯白面孔,差点忍不住就要问他:“您那位初恋不这样吗?”
但她没有。她害怕听见有关他们的恋爱细节。
曲疏月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做表情管理,保持得?体微笑,问出这种问题时,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
洗完澡她没什么事好干,躺在沙发上翻朋友圈。
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特别的困,一躺下就犯头晕。
不过十几分钟,一双眼皮就已经开始打架,她那对浓密卷翘的睫毛,极慢的眨动了数十下之后,最终阖上了。
缓重一声闷响,手机从她的掌心里滑落,掉在羊绒地毯上。
陈涣之十点下了飞机,回来的路上给太太发消息,说半夜到家,但没有收到她任何?的反馈,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这么晚了她还在忙什么?就算加班也?不至于玩消失,微信不回电话不接的。
要说睡觉,这又早了点儿,不合她的作息。
集团的司机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他靠在座椅上,深锁着眉,过段时间就看看手机,像在等谁的信儿。
司机问:“陈总,是直接送您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