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了头?。
树枝已经秃了斜半边,她小心拨开旁边的土屑,从四周继续往里刨。
这是?个气力活儿,没多久曲疏月就累得发喘发晕,要不怎么说劳动?人民?值得尊重呢。
她扔掉了树枝,索性也不要生了锈的盒身,直接剥开盖子,把里面那一支钢笔取出来。
曲疏月趔趄着站起来,蹲得太久,腿麻了。
她扶着树身,就着松叶间筛落的一点月光,低下头?来细细打量这支笔。
它包裹在丝绒衬里中,倒是?不见丝毫的损坏,漆黑笔身光得发亮。
曲疏月的指腹摩挲上去,蹭了又蹭,喃喃道:“你?看?,我还是?没有忍住,真丢人。”
“喜欢谁并不丢人,曲疏月。”
昏茫的夜色里忽然?冒出一句回应。
曲疏月攥紧了笔,吓得扭过头?去:“谁?”
她走过的路上,四下无人的寂静树林里,站着一个挺拔的陈涣之。
他穿了件北地冲锋衣,看?着像来不及回家拿厚衣服,在机场临时新买的。
陈涣之走过来,高大?站在曲疏月的面前,将她完全遮挡在阴翳里。
曲疏月仰头?,声?势很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耐心地缠上两圈:“世上无难事?,只要老陈一通电话。”
“哪个老陈?”
“陈绍任。”
“......”
曲疏月把脸埋进围巾,懒得理?他。
背后伸出一只手,把钢笔从她手里夺过来:“给我的?”
曲疏月双手插在兜里,摇了摇:“不是?,捡的。”
“那送我吧。”陈涣之收进了自己口袋:“我正好缺支签字笔。”
曲疏月转过来,瞪圆了眼睛质问他:“都说了是?捡的,捡的东西你?也要啊?”
“要啊,怎么不要?”陈涣之配合着她拙劣的谎话:“这大?冷的天,你?跑母校来给我捡支笔,情义无价。”
曲疏月目光直视他:“哪来的情义?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陈涣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样:“我不往脸上贴金我贴什么?贴春联吗?”
“随你?。”
曲疏月说不过他,绕开了眼前人要走。
陈涣之提腿跟了上来:“ 你?去了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过敏了。”曲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