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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冲冲坐了七八小时的火车赶到那个寄礼物的地方,那里根本没有梁轶之。
回家后,她还是往那个地址写去一封信:哥,我有好好学习。
第三年,第四年,她都能收到不同的地方寄来的礼物。
梁佑宁想,梁轶之为了不让自己去找他真是煞费苦心。
那些礼物她没有再拆过,一个摞着一个在角落里吃灰。
年少时的心事,仿佛分解腐烂,成了一堆苍白的骨头。
她笃定梁轶之亦是如此。
*
大学毕业那年仲夏,梁佑宁和朋友去了一趟青海旅行。
几年前梁轶之给她的那三万块钱,她一直没舍得花,她想在那里用光,然后彻底忘掉他。
网上有一家很火的民宿,朋友早早预定好了。
舟车劳顿相当耗费体力,办理完入住,梁佑宁去房间补觉。
一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在床头响个不停——
“宁宁,快下来,别睡了,天都黑了。”
“这民宿店老板长得巨帅!”
“姜唯有点高反,你下来顺便把药带下来。”
她对所谓的帅哥不感兴趣,但朋友生病不能不管,她换了身衣服,踩着木制楼梯下楼来。
天刚黑,高原上的傍晚很宁静,头顶点着暖橘色的灯,蓝调音乐舒缓悦耳。
梁佑宁注意到这家店无论是绿植,还是物品摆件都很精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咖啡味,莫名温馨。
给她轰炸消息的那位朋友,正端着相机拍脚底玻璃层中的来回穿梭锦鲤群。
透明玻璃底下装有灯带,水流贯穿一楼走廊连接着外面,别有一番意趣。
梁佑宁把药送去给那个叫姜唯的朋友,转身去吧台寻饮用水。
原木吧台里面背身站着一个男人,黑衬衫、黑西裤,肩宽腰窄腿长,手腕上戴着一串黑绳手串。梁佑宁想,这应该就是朋友口中那位英俊的店老板。
他在煮咖啡,